安易深不忿地盯着她,眼神阴狠。
时欢一瞬恢复严肃,如实相告,“我在笑有的人,痴人说梦。明明在说大话,但却非要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
安易深眼睛一瞪,面容气得几乎扭曲。
这正好给了时欢发挥空间,“你还清楚地记得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吗?”
当然再清楚不过!
这么多年来,就因为他比安九笙晚出生那么几年,所以爷爷便理所当然地将安家继承权交给了对方。
可是凭什么?
他有哪一点比安九笙差?
复杂的情绪交织着,安易深最终变得有些哑口无言。
“你这女人……”
时欢似乎是被他惹得不悦,打断了他的控诉,“你清楚我们的身份,他是你哥哥,长兄如父,我作为你的嫂子,当然也有提醒你的义务。”
她冷笑一声,将安九笙牢牢地挡在身后,“以后对他尊重一点,否则,我这个做嫂嫂的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你……”
被这么一顿讽刺后,安易深脸色气得通红,可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时欢有些兴致缺缺,及时打断道,“说来说去就这些,我都累了,阿笙,我们上去休息。”
不等安九笙反应,她已经拉着人上楼,不再理会在背后骂骂咧咧的安易深。
只是进入房间以后,时欢原本挂着笑容的脸却还是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自从那日刘董事长来访之后,汪美仁母子便安分了许多,再也没有找过他们麻烦。
而如今,安易深竟然敢公然挑衅,想必是他们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难道是安家公司出了事情?
这么想着,时欢不自觉捏了捏拳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从这死局里找出一个突破口。
思来想去,这个突破口似乎只能是刘董事长。
想到这里,她决定再联系一次刘明洋,看看是否有新的解决方法。
电话拨出去以后,许久都无人接听。
时欢觉得有点怪,缓了两分钟才重新拨通电话。
这次电话接通得很快,电流声切断以后,一声沉重的喘息通过电话线传递而来。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时仙姑,你现在在哪里?方便过来我这里一趟吗?”他很恳切地请求。
时欢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几分不对劲,“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明洋慌忙地开口解释,“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我爸爸出事了,求求你快过来。”
听到他声音隐隐约约有些颤抖,时欢心下一沉,连声答应,“我现在立马过去,你别挂断电话,跟我大致说说你父亲的状况。”
“我过去的路上刚好想一下解决办法。”
她的声音就像一颗定心丸。
刘明洋果真安静下来,开始认真地描述他父亲所出现的异样。
时欢一边快速下楼,一边分析着他所说的症状,同时琢磨着解决的方法。
下到最后一层阶梯的时候,和准备上楼的林重擦肩而过。
时欢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有空吗?跟我出去一趟,你负责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