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噗……

穆博远一口老血涌在心头。

边牧？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是在内涵自己曾经投胎变成狗。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开过单了。鹤神可说了，三天内要是再没有业绩，你这已经完成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可是要往后倒扣了！”

“什么？！”代真闻言，可再也躺不住了……

要说解心难在哪里呢？就是灵界意识要引导人类对周围的物质世界产生正面的影响。

像刚才代真找到乔拉的心门所在，帮她解开了困罚一生的症结，同时也利用幻境让乔拉看到了只要自己不放弃，还有另一种可能的存在。

只是最终，还是需要当事人的乔拉，自己坚信，并且坚持努力不放弃，才有可能真的对她的生活产生积极的影响。

由灵使跟踪核实完毕之后，才能算是最终的成功——不然刚才代真所为不就像是让乔拉做了一场美梦而已吗？

大概八百年前的代真就曾经抓住初始规则的漏洞，联合了梦雅仙子给有缘人疯狂发梦，短时间内凑得二万多人。

鹤神惊讶于代真的效率，仔细盘查之下，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这才有了现在穆灵使的存在和更加严苛的算法规则。

“你们这群神，吃饱了没事儿干吗？说要惩罚我的是他，制定规则，修改规则的也是他，怎么？现在他管辖的区域业绩不好，抓我一个千年前犯错的人干活？他想得美！”

“哎呀……你别生气。反正话我是带到了，也就只剩九个了，你加加油。逼自己一把，说不定就早日脱离苦海了呢？”灵使叨叨着，拿起一串小吃尝了尝。

哎呀妈呀……这个味道简直——

“啊呸……呸呸呸……我说你这手艺怎么越来越差了，这样下去，都没人来光顾你生意了，你还怎么让人喝你的灵酒，你还怎么完成目标啊？要不然，你还是再改个行吧？”

灵使所说，代真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现代社会的规章制度越来越完善，换一个经营类目，所要涉及的证件手续颇多。

这千年间，她当过媒婆种过花，做过老板卖过茶……一切能和人打交道的，又不太引人注目、不会名留青史的行业，她都涉足过。

也正是因此，大量的学习内容与技能的掌握也占用了她更多的脑容量。

从前，她还知道怎么使用术法给自己“清清内存”，一个不小心因为灵异事件被人看见，也知道怎么给他人“记忆消除”。

现在她仅在日常生活中，都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这样看来，上天在人轮回之时，消除人往世的记忆，也算是给他一个洗心革面，重新来过的恩赐，不是？

“你说的容易……我刚才连隐身咒都忘了加固了。大概这辈子，我是回不了鹤神那里初始革新了……”

代真垂头丧气地靠在面板上，脑子里幻想着自己因为越来越健忘，被当成精神病抓紧疯人院，然后神界不能让她不老的事情被发现啊，于是派人把她弄走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算了！就此摆烂吧！

“哎……你可千万别那么想。你要是撂挑子不干，大概率鹤神也是不会管你的。你会一下子变得很老很老，然后被那些不明白的凡人抓去插电做研究。”

灵使咂咂嘴，又拿了一串别的什么小吃尝尝。

嗯……这个味道勉强可以下咽。看来代真的厨艺发挥很不稳定嘛，她的健忘症也确实是很严重啊。

“你再读我心试试？”代真周身真气流动，有紫色的烟火变成漩涡状，强大的气场瞬间将灵使包围，像要把他吞噬一般。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灵使在身前双手交叉，做出抵抗害气的姿势，在被压到极致，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明天……要上新闻的！”

一句话怼地代真周身散发的骇气荡然无存——打架，她才不怕。

但她怕老，怕糊涂，怕应付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写出来的文章。

在记不得相应法术的情况下，处理起来还是要费神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