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崡看她暗淡了目光低下了头不觉得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有什么不便的吗?”
她低着头揪着自己衣服的襟子小声的说:“我已经快两天没见到过岐哥儿了。所以如果他来不了能不能就带上我一个人。我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他。但我也不想错过这罕见的昙花。”
邵之崡一顿,思索了片刻道:“今晚我会跟他说一声的。到时我们一同前去。”
这晚她见到了邵之岐,一个异常愤怒的邵之岐。这样的邵之岐她从未见过甚至让她感到害怕。
邵之岐气冲冲的来到客房一脚踹开了房门。将自己和素竹吓了一跳,而墨盏却闪身站在了自己和素竹的面前。
卲之岐想绕过墨盏到她的面前。可是不管怎么绕,墨盏都会迅速的当到他的面前。他想抬腿踹墨盏,却被墨盏轻巧的避开了。
邵之岐见无法绕过墨盏。于是一脚踹开了身旁的椅子吼着说:“快让你这个丫头滚开。没想到你还学会告状了。怎么?你以为那个瘸子他能管的了我?记住你是我的妻子,以后你不要出现在那个瘸子面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瘸子。”
“还有生孩子这件事我该做的都做了,你生不出孩子来与我有何干系?想生就每天去好好地给我念经去。你以为来这念经祈福一两银子都不花吗?从你嫁到我们府上以来一两银子也没见你拿出来过。问你有没有什么名贵珍宝,我想送给太子你也说没有。而且连孩子都生不出来还整日就知道告状。以后你给我小心点。”说完又踹了一脚椅子后摔袖离开了。
而她被震惊的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这一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闪过的念头就是“为何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祖母对她说的可以拼命的话不时的闪入她的脑海。她异常的痛苦,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她的胸口。她感觉无法放下让她喘不动气,却又感觉心中满是不甘。
她躺在床上躲在被子中默默的流着眼泪一直到天亮。
第五天她肿着一双眼睛,脸色苍白的出现在大殿中。净念有些担心的问:“施主可还安好。若有身体不适可推迟一日再来诵经。”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只是示意净念可以开始了。
诵完经后净念叫住了她说:“施主,今晚贫僧送两杯安神的素酒给你吧。也许可以睡个好觉。”
可是她并没有听清只是胡乱的点着头。见她如此净念便不再留她。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她再次去了塔林,她想看看邵之崡今天会不会来。如果他在,便告诉他,她不去看昙花了。
没想到邵之崡已经在塔林之中。他正停留在塔林的西北角,一个佛塔的后面不知研究着什么。
她看着邵之崡,有些犹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邵之崡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抬头看向了她。见是她来了然后微微一笑,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犹豫的站在那里。邵之崡看她未动以为她没有看到他的手势。便推着轮椅来到了她的面前说:“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说完便推轮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