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人笑眨了眨眼视线突然有些模糊。她怎么会不要他呢?所以从此以后他们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一颗心像飘摇的小船终于停靠在港湾踏实又温暖。她含着笑意湿了眼眶,想让他好好记住这句话,“你下次再这样,本公主就去找别人做驸马,再养几个俊俏的面首,日日在府中寻欢作乐……唔。”
即使明知她是故意刺激他严谦也不想再听下去,以唇封缄,温柔含吮。在这个吻中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两人这些日子的痛苦、挣扎、求而不得就这样一点点远去。
怀里紧贴着少女柔软的身躯,严谦紧紧抱住她,透过单薄的绸裙感受她的体温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公主。”谢谢她这么勇敢地原谅他犯过的错,再次来到他身边。
闻人笑觉得他抱得有些紧,试着挣了两下没挣脱,便乖顺地伏在他胸膛蹭了蹭呼吸着令她安心的气息,桃花眼弯成两道月牙。
做了十多年端庄乖巧的公主,严谦就是她的年少痴狂。
她笑着仰起脖子去亲严谦的下巴,后知后觉地发现上面满是青黑粗短的胡茬便知他这几天一定是难过极了。
严谦将脸转开躲避她的吻,不想让胡子刺到她,温声哄道:“公主再睡会儿吧。”
闻人笑咯咯笑起来,扒着他非要凑上去亲他的下巴和脸颊,“留在这儿陪我。”
两人在床上闹作一团,严谦突然一把抱住她不让她乱动,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睡吧,我回去了。”
闻人笑眨眨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窗间,不知为何走得这么急。
公主府和镇远侯府的下人突然感觉两府中压抑的气氛突然又轻松了起来,好像连灰蒙蒙的天空都放晴了些。
闻人笑和严谦的生活又恢复成平静而温馨的样子,每日严谦下朝后两个人就腻在一起,即使有时各忙各的事也很开心。
经过此次一番折腾,严谦倒是时不时会主动来公主府找闻人笑,她就乐滋滋地在书房里添了他的椅子、杯子、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特意找了与她的花色款式相同的成套用具,摆在一起和谐好看极了。
此时严谦正坐在书桌边提笔批着一份公文,闻人笑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看一本医书。自从她不再去太学,空闲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就开始正式向闵大师学习医术。
这事闵大师早已提过几次,皆是不了了之,前几日偶然得知公主不必再去太学,便又与她提了提,终于成功收获聪明可爱的徒弟一枚。
闻人笑翻了页纸,突然想起什么,就问严谦:“山里到底有没有人养私兵?”
“别多想,”严谦用下巴蹭蹭她发顶,“陛下自有计较。”
这事应是交给皇家暗卫查探了,进展如何他也不太清楚,却知道无需担心。崇元帝是真正的圣明之君,魄力手段一样不缺,便是有人谋反,也不过一点小小风浪,何况朝廷如今已经占得先机。
闻人笑“嗯”了声,想从他腿上跳下来,“该给九龙藤浇水了。”
严谦微微拧眉,放下笔,把她按回自己怀里。
“……放开我,”闻人笑嘴角抽了抽。
虽然他们这次是和好如初了,严谦却似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总是时时刻刻都要抱着她,好像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似的。
“不放,”严谦搂紧她,低声道,“我抱你去。”说罢将她单手抱起来往外走。
“……”闻人笑只好搂住他的腰,不知道那个什么都听她话的严谦去了哪里。可是看着他眼中不再克制隐忍的爱意和占有欲,她又有那么点微妙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