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伯唱着小曲,一路上好不自在。
沿途两岸,闻着都是大自然清新的味道。
沈黎跟兰缨往后一趟,惬意的很。
稍后回去把破书也用上吧,最好外面要有个池塘,里面也得有一个才好,要把鱼苗先丢进空间养几天再扔回池塘,这样才能长的快。
破书嘛,她至今还没什么头绪,目前只发现了一个储物和种植的作用,而且厚厚的一本书,只有第一页有文字插图。
难道这是收集满这本书才行吗?
暗暗轻叹,只能放下这个念头了。
遇见了是好事,遇不见也不愁。
沈黎倒是有些羡慕兰缨了,无事可愁,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滋润舒心。
这不,躺在她身边呼呼大睡。
轻闭上眼睛,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混合着牛身上的铃声,心中万般宁静。
“青山路迢迢,牛车慢遥遥,儿郎志四方呀……”
沈黎撑起半边身子,牛车虽慢,但路崎岖,走起来也是半边颠簸。
“冬伯,这歌好听。”
冬伯一个年纪大的人此时倒像个少年般,面上羞赧,挠着后脑勺呵呵笑道:“这都是胡乱瞎编的哩。”
沈黎打趣道:“这不就证明冬伯有此天赋嘛。”
“你这丫头就会打笑人,这都一把年纪了,哪有什么天赋啊。”
说到后面,冬伯有些感怀。
时光易逝,少年不再,转眼已是人后黄昏。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年轻的灰色长衫男子急得原地直打转。
“那是出什么事了?”
冬伯一甩鞭子,黄牛加快了步子。
“你们是出什么事了?”
车下男子正欲不耐烦的开口,车上帘子被拉开,露出张神情慌张的脸。
是个年轻的男人,约摸二十岁的样子。
“这位大爷,你可知这附近有无郎中,我家老……祖父犯了旧疾,需要尽快诊治才行。”
这么一说起,冬伯犯了为难。
这儿既不着村也不见店的,去哪里寻郎中。
“这不好找哇,得去镇上才行。”
青年说:“可是舟车劳顿,我家祖父经不起颠簸了呀。”
底下那位神色不耐的稍年长些,着着一身藏蓝色长衫。
“长儒,你没听见人家说什么,在这还浪费什么时间!”
躺在车上的沈黎耳朵动了动,但并未有何动作。
这马车瞧着朴素,但是二人的穿着却是不差,而且那人险些说漏嘴,想来是哪家富贵人家出来游玩吧。
“可是祖父拖不长时间呀!”
叫长儒的男子心急如焚,眼神慌乱。
沈黎原本不想插手的,但又念着家里的沈开明和锦娘,到底是动了心善,就当是为他们积攒福分吧。
这时,底下那人又许道:“若是老人家能请来郎中,必定赏银百两!”
刚刚是意动,如今是心动了,一百两啊!
唤醒了兰缨,起先她不肯,但到底是架不住百两对半平分,还是答应了。
“我妹妹会点医术,可以让她瞧瞧。”
冬伯震惊的看着兰缨,“这……这丫头会治病?”
不仅冬伯不信,那二人亦是如此。
被质疑的兰缨当场不高兴了,才站起来没一会儿,又一屁股坐到板车上,她还不稀罕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