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琴和姜知行长得不同,面相却都和狐狸有关。
一个男狐狸一个女狐狸。
慕容琴开头半是威胁半是柔和地道:“我知道你是三皇子,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这样只不过加快我们死亡,两败俱伤而已。”
她说这么一句话,不过是告诉谢泽渊:我有你的软肋,别轻易动我,不然玉石俱焚。
谢泽渊仿佛并不在意,不耐烦地问:“然后呢。”
“春山病难以根治,但有一株药可以暂缓病症,那株药叫惜春山。在城郊狼穴里,被一头凶恶的狼王看守。我与姜知行进不去,唯有身为武院弟子的你,或许可以一试。”
谢泽渊舒了个懒腰,关上密室门后房间里的光只剩墙壁上挂着那一盏,明明灭灭不真切,将谢泽渊的侧脸打在墙上,看不清表情:“你送我去死?”
姜知行伸出三根指头郑重起誓:“若你能摘回惜春山,我愿替你卖命,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以姜知行的武功是绝对无法从狼王口中摘下惜春山的,白白送命还无法治好慕容琴,所以他一直没有动身。
直到遇见谢泽渊。
谢泽渊不同意也不拒绝,轻蔑地把姜知行从头打量到尾,好似在考虑值不值得:“你碰梁婧仪哪了?”
姜知行为了把采花大盗这个名头坐实,不让师父和天下人怀疑到慕容琴头上,每个女子他都忍着恶心亲抱一会儿,才把她们杀死带到慕容琴面前,放血“喂”她。
姜知行小心盯着慕容琴脸色,不情不愿回答:“脸,耳朵,脖子,腰。”
“按理说我应该也碰碰慕容琴才算公平。”看着姜知行突然警惕的目光,谢泽渊笑起来,“别紧张,我碰她嫌恶心。这样吧,你哪只手碰的梁婧仪,废了去,我就帮你们。”
慕容琴迅速握住姜知行两手,防止他自残,苍白的唇气出一点血色来,厉声道:“谢泽渊!”
如同沙漠干渴之人拿到一瓶水,姜知行两眼发出微弱光芒:“你说真的?”
谢泽渊耸耸肩:“自然。”
慕容琴尚虚弱,力气小得很,姜知行轻松挣开她的桎梏,温柔抱住她,慕容琴挣不开,扭头狠狠瞪着他,眼中血丝弥漫:“我不准,我不准!姜知行你听到了吗我不准!”
姜知行以手肘缠住她,不让她看这血腥的一幕,右手持匕首,闭上眼,向左手刺去,挑断手筋。
血滴落在地上。
匕首哐当一声掉落。
“姜知行!”
慕容琴目眦欲裂。
姜知行闷哼一声,束缚慕容琴的力气小了些,眉眼弯弯,气若游丝:“谢泽渊,你要履行承诺。”
慕容琴不敢大幅度动作,生怕扯着姜知行的伤口。他紧抱住慕容琴,不让她看垂下废掉的手。
拥有所爱之人就像有了软肋,最好把控。
谢泽渊愉悦地笑起来。
“你们的哀求,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