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陶乐。赵恒和蔼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飞机开始下降。预计十分钟后就能到达云市机场,机场急救中心以及救护车都已经严阵以待。
患者的儿子已经从大悲大喜中回过神来。他起身,向着赵恒和陶乐深深鞠躬。
“感谢赵主任,感谢陶大夫。感谢你们及时出手救了我爸,也相当于救了我们全家。”
他直起身,又向着陶乐说道:“陶大夫,对不起。我今天一开始对您太过无礼,没想到您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医德高尚,能够不计前嫌慨然出手,真是让我惭愧不已。”
说着,他对着陶乐又是深深一鞠。
陶乐避开,并不受这一礼。
“能有这样的疗效,一方面是因为患者没有心脏病史,另一方面他本人的意志起到了很大作用。此外,作为家属,你在关键时候及时授了权,才有了这么好的效果。”
陶乐说道。她虽然言语谦和,但谁都知道,刚才若不是这个小姑娘的急救,病人现在根本生死难料,确切地说,是九死一生。
她越是这样从容平和,毫不居功,越令每个人都忍不住高看她一线。
尤其是赵恒。越是专业,越是知道这其中分寸把握的不易,更猜出了她担着什么样的风险。
这个小陶,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只说自己拥有执业医师资格,结合她的临床医学专业,这个资格只可能是西医。
那么她在没有中医执业资格的情况下,贸然用针灸救治病患,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失败病患家属追究起来,又该怎么办
好在侥天之幸,这个假想没有成立。
“飞机还有五分钟就着陆了。”一旁的空乘提醒道:“这位先生躺在地上的话,着陆时可能会有不适。”
赵恒和陶乐对过了眼神,意见一致。
前者说道:“患者现在的状况比较乐观,可以将他扶起来坐下。”
此后再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飞机顺利着陆。血压降下来,出血点也被修复,患者的状态十分稳定。
按照赵恒的指导,用了少量静脉降压药,将血压降到了14096,然后转运到云市一院。
在患者家属的强烈请求下,陶乐也跟着赵恒一起,乘坐救护车去了一院。
在路上的时候,陶乐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但眼前就有病患,还有心外科大拿、学校的教授在侧,她也无暇他顾。
西穆的心情,同蓝星上的老旧飞行设备一样起伏不定。自然不是因为惊吓,这点颠簸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他关注的是对源能的吸收:上了飞行器,吸收能力莫名其妙再次恢复被带下来送入货仓之后,又立即停摆。
西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信号接收器,信号源时好时坏,时远时近,神秘莫测。
他百无聊赖地待在仓库里,看着一个又一个宠物箱被提出,送交到各自的主人手中。也有新的宠物被送进来,又被带走。
一直到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地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周。
话说,那个口口声声保证,飞行器落地就来接他的女人,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