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祸水男人友好笑了笑,让她随意就是,一旁的青年则早就是暗自惊得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
这位爷何时这么好说话了?还是对两个陌生姑娘,简直是闻所未闻,可他当着人面问也不礼貌,一时间心痒毛抓的,连醇香的美酒都顾不上了。
“咳咳……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知是不是乔明堂的错觉,他这话一出,就感觉身旁弥漫出浓郁的不悦,心说难道是嫌他打扰对面吃饭了?
可扭头去看,那人又慢条斯理的在吃东西,浑然成他一个人的错觉。
吃人嘴软嘛,告诉一声也无所谓。
“江明月,这是我姐姐江珍梅。”
江明月实在太饿了,顾不上什么礼仪,连回答都是低着头在吃东西,也就没注意到对面的祸水“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仿佛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进一步确认,也或者根本不需要确认。
在他第一眼看到她时。
也或者是人还未见到,那种羁绊却如有形的线渐渐拉近时。
而他手腕上的佛珠某一颗也像在告诉他:看,我亮了,她肯定就在附近。
骤然发出三年以来第一次的兴奋亮光……一切似乎就都走上了正途。
偏偏他不能当面表明。
“珍梅、明月,好名字。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乔明堂,旁边这位是燕瑾之。”
燕瑾之?
江明月此时也吃得差不多了,钝感消退,脑袋渐渐转了起来,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还有对面这张标致俊颜,莫名有种梦醒时的熟悉感,可她搜罗了无数遍,识海里并没有关于他的存在。
奇了怪!
一顿饭吃得无比满足,临走江明月还要了人家早上卖剩的五个肉包,打包了放江珍梅篮子里。
等人走了,服务员都还在无比惊叹中,拼桌常见,可没见过拼桌还这么大方又这么好看的男人。
而好看大方男人带着朋友走另一边后,某位朋友无意中手插口袋,才惊觉原本空着的右口袋不知何时多了一些钱票。
“不是……燕哥,老大,我真不知何时到我口袋的……”
是真的不知道,而他竟然回忆不起什么时候那姑娘有这个靠近的机会。
对此,燕瑾之只是像看白痴一样扫了他一眼,继续他的路。
“燕哥,你相信我。”
燕瑾之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去开车。”
“不是说今天就回京市?”
“叫你去开车就去开车,哪来那么多废话?”
“行吧!”
而走了反方向的两姐妹这里,江珍梅也把自己带来的一块二和三斤粮票都塞给妹妹。
嗯,全部家当。
别以为她没看到,明明行动上是受了人家的邀请,这个妹妹还是悄悄的塞了她们吃的那份钱票。
这一点很好,不占人便宜,才不会受制于人。
“你在做什么?”
被发现了!
“我知道这点钱票不够,可我也只有这点了,等我再攒些都给你。”
“你怎么攒?”
“我会缝补衣服,衣服也会做,然后他们就会给我鸡蛋之类的抵工费,攒多了也是可以卖的。”
江明月有些心酸。
但又不忍拒绝这个一腔赤诚的姐姐。
“行啊,那我等着姐姐攒钱。”
江珍梅暗自松了口气:小妹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