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生喝了一个大醉,虽然崔生喝的是三人中最少的。
“我,我跟你说”
“当年,我可是…”
“…”
“…”
醉酒了的崔生一直在说着胡话。
“你们俩把他抬到床上去吧。”
宫思惠将自己的筷子和酒杯放到了玉盒中。
在外面宫思惠都是用自己的餐具和杯具。
“还是我来送送宫总捕吧,现在也比较晚了,这儿有童付一人照顾审言兄就足够了。”
陆炳好心的打算护送宫思惠回去。
“不必了,还是替你家大人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府衙的财政问题,我不想今年拿不到属于我的俸禄。”
“等审言哥醒了,我一定转达给审言哥。”
“嗯,走了。”
陆炳还是一直送到了巷子口。
宫思惠喝了全场最多的酒,脸都没红一点儿。。
不似崔生二杯酒下肚就开始说胡话了。
…
…
“童付,童付。”崔生用胳膊遮着从微微撑开的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叫着自家书童,现在他感觉四肢无力。
“老爷,您找我?”
童付端着一盘热水赶快走了进来。
“家里有什么醒酒的东西没有,给我准备一点,今儿还要去府衙。”
崔生爬了起来,半躺在了床上。
“有的,我这就去给老爷您拿。”
崔生就着温水将童付找出的所谓醒酒丸给咽了下去。
闭上眼睛等了一会,感觉好上了一点,马上下床洗漱了一番。
“这官服老爷穿着就是好看。”
那天除了公文还有便是官服和腰带了。
“凡是送礼的全都回绝记住没有?”
“要不要给族里写封书信?”
崔生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写一封吧,就说我们一切安好就行了,让族里勿挂念。”
崔生是在族里长大的,父母早在崔生幼时便去世了。
“好的,老爷。”
崔生在衣服外面套了件大衣,这一身出去有些惹人注意了,还是低调的好。
“大人,您总算来了。”何能早早的就在衙门口等候着了,看得出他很着急。
看到崔生到了,就像饿虎看到了肥牛一样。
扑了上去。
“何治中啊,现在可正是衙门正忙着的时候,在门口等我作甚?”
崔生脚往府衙走着。
“大人,这都什么日子了,马上就要春耕大典了,我们前些日子忙着救灾,现在可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坐下说。”
崔生到府衙侧院找了处院子,听何能慢慢讲着。
“今年开春全府上上下下共花去粮食一万多石,拨给大兴、宛平二县银两五万余两。”
听着何能给自己算账,崔生直截了当的问道:“现在府上账上还有多少银两?”
何能踌躇了一下,还是念出了一个数字。
“不到一万两了。”
一年清知府,十年白雪银。
“除去支出,今年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一点?”
崔生不相信何能的这个数字。
大都府六房及其其它仆从已经近七千人,管控全府百万人口。
现在库内存银不足万两?连官员的下月俸禄都发不出了。
“何治中,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大人,这是账本,都是可查的啊!前任知府姜大人前些日子将府库银两绝大部分全都给运走了啊!”
“足足十多万银两啊!”
我测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