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病三天的崔生,没有着急回到大都府
大都府暂时姜时酒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要是没有这么点自信,宫如蕙都不会给崔生第二次机会。
“老爷,该吃午饭了。”
“好,这就来。”
崔生吹了吹桌上的刚刚写下还未干透的小楷。
“童付,待他干了把它放入柜中就是了。”
“明白,老爷。”
崔生来到中堂,四菜一汤。
“对了,童付,现在大都菜价几何?”
崔生往嘴巴里面送了一口饭。
“老爷,今年这倒春寒,现在西市菜价可高了。”
童付把东西收拾完,侍立在了一旁。
“到哪一步了?”
崔生夹了块春笋送入了嘴中,脆嫩爽口。
崔生赶紧又拔了两口饭。
“就光说这春笋,去年二十文就可买上四五两,炒上一盘了。今年二十文连二两都没不到。”
“那肉的价格呢?”
大都府府丞现在时崔生的立身根本。
什么为父母官?能够关切百姓桌上所食便是父母官了。
“肉价涨的没有蔬菜多,但和去年相比也差不多翻上了倍许。”
“今年大都府百姓的日子看来不好过啊!”
用白菜叶将碗中最后几粒米饭送入嘴中。
崔生接过童付递过来的茶水。
茶水是早就备好的,等到崔生出完,温度也就来到了温热。
含着这温热的茶水,崔生漱着口。
吐净后,童付又赶紧给崔生端来一杯热茶。
“童付,今天是我告假第三日了吧?”
“是的,老爷,衙门那边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次了。”
崔生坐在中堂,看着屋檐上的冰棱尖尖上的水滴掉落在地面。
“童付,你先去歇息吧,我喝完这杯茶也就去歇息的。”
“那老爷有事喊我便是了。”
崔生点点头。
整个中堂只剩下崔生一人了,把茶杯给放在了一边桌上。
纤长的食指在扶手上面轻轻敲着。
这是崔生想问题时的一个小习惯。
这屋檐上的冰棱让崔生不自主想起了大都总捕头宫思惠。
冷冰冰的女子,平日里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崔生的思路。
“来了。”
崔生的声音在院子内显得有些寂寥。
屋外,陆炳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剑,余光正注视着四周。
自己接近这条巷子后,已经碰上了不下两波暗哨。
崔生看着站在屋外身材魁梧,皮肤略显红色的陆炳。
“文孚(陆炳的字引用为文孚)拜谒主公。”
“快进来吧,外面冷。”崔生赶紧邀着。
关上屋门,引着陆炳来到一处偏房。
房中灶火正旺,崔生让陆炳上坑和暖和暖和。
“这一路可还顺利?”
“一路还未曾碰见不妥之事。”
回答完,陆炳就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文孚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崔生给陆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主公周围似乎被人盯上了。”
“别主公不主公的,我可才大文孚你一年罢了,呼我审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