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活在世界上,该争的还是要争一争,要不然人人都可以瞧不起你,你说是不是?”
“嗯!”下方贞清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变强吧!”
“好!”
--------------------------------------------------------------
两天之后,一队马队来到了村里,为首的正是首席奉行平手政秀,他们直奔村代长崎元家的居所。
村里顿时一顿鸡飞狗跳。
“平手大人,您怎么有空来我这乡野之地?”长崎元家惴惴不安,莫不是自己贪污贡米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是在平手政秀眼里,又怎么会将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径自发问:“信广公子居所在何处?”
听到这话,长崎元家顿时心沉到了谷底,莫非自己判断出错了?织田信广还是得到了馆主的青睐?抱着一丝丝侥幸,他壮着胆子继续问道:“大人,我这就带您去,莫不是馆主有召?”
平手政秀有些不耐烦:“嗯,信广公子被任命为安详城城主,馆主让我带领他上任。好了,废话少说,牵马带路!”
长崎元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到了织田信广的木屋前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他明明表现那么差还能得到馆主大人的青睐?早知如此,前两天打死他也不会那么做了,本来能够和大人物结个善缘的,现在什么都悔了,他真的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而这个疑问,也正是织田信广的疑问。
“为什么?”织田信广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难以置信,感觉极度不真实,莫不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这个你得自己去问馆主大人。”平手政秀笑着答道,他在织田信广面前和在长崎元家面前也是两张脸,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
“他明明不喜欢我,我知道。”织田信广有些刨根问底。
但这个问题,平手政秀却不会回答。
见得不到回应,织田信广再次询问:“这是真的吗?”
“嗯。”平手政秀肯定的点了点头,织田信广这才相信。
“今天就去赴任吗?”
“馆主大人的命令确实如此,但如果公子还有事务要处理的话,倒是可以宽缓两日。”平手政秀卖了个面子。
“不用了,我带上与右,现在就出发。”这个村子没什么好留恋的。
找到了在外面晃荡的下方贞清,一行人踏上了去安详的旅途。小小的村子里随后自然开始出现了各种传言,但这些已经跟织田信广无关了。
在路上,织田信广也认识了那个男人给他派来的小姓。这个叫丹羽长秀的年轻人确实很有涵养,谈吐之间让人如沐春风,使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不过看的出来,他客气谦恭的外表之下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看来他并不认可织田信广。也怪不得他,本来嘛,都已经做好了成为吉法师公子小姓的准备,却突然被送到了这个陡然冒头的信广公子身边,难道他是件货物吗?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织田信广也察觉到了这点,但却不以为意。既然是那个人派来的人,不管是谁,本能的他都会想亲近几分,无他,只为感受那可怜的父爱,或许这有些自欺欺人,但却难免会给心中带来一丝安慰。
所以一路走来,他会时不时与丹羽长秀搭话,搞得下方贞清都有几分醋意,反倒让丹羽长秀有些不好意了。
平手政秀也看在了眼里,不过却没有立场阻拦,以他的个性也不会去阻拦,或许他才是织田家那个最公正的人。
既然已经有了变强的决心,织田信广一路上不仅亲近丹羽长秀,也亲**手政秀,对其执礼甚恭,毕竟这是家中第一奉行,但凡从他身上学到点什么,也够他终身受益。所以有事没事就向平手政秀讨教,因为信广是庶子,对信长没有威胁,所以平手政秀也不吝赐教,基本上有问必答,也算是给平手家结下个善缘。年轻人的路很长,谁知道会结出什么样的果,结个善缘总归是没错的。
不过让平手政秀惊讶的是,织田信广的领悟能力竟然很强,很多事情只要他讲到关键点,织田信广仔细一琢磨便能想明白,甚至隐隐有种比信长还强上几分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感慨织田家基因的强大,或许馆主大人放弃了一个了不起的人才。但这些想法他只会憋在心里,不会宣之于口。唯一能做的,便是教学的时候严厉了几分,用心了几分。
路程不是很远,从古渡到安详也就是三天的路程,让织田信广十分遗憾,与强者学习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
由于是家中大佬护送上任,而且明面上的身份又是馆主大人的庶长子,安详的地头蛇们倒是听话的很,并没有人敢给他使绊子,让织田信广对平手政秀的感激之情又重了几分。
又过了两三天,见情况基本稳定,平手政秀决定要走了,这让织田信广十分不舍,但也知道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