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又客套了一阵,聊着聊着,黄管事突然聊到了冯翼的修为,冯翼知道,这位管事是要开始摸自己的底了。
“马公子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不知师承何处?”
冯翼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他告诉黄管事,自己自幼被一名老人收留,也是这老人教会了自己修行的法门,可惜那老人在几年之前便驾鹤西去了,自己也成了一名散修,如今在大元境内四处游历,意图精进自身修为。
“原来如此,”黄管事点点头,忽地话锋一转,说道:“想必令师的千术一定十分高超。”
冯翼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在下不过是学了些皮毛,先前在老兄面前耍些雕虫小技,实在是贻笑大方,还要多谢老兄未有拆穿,否则在下便要折在那程大少手里了。”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要加入合欢宗,那向这位黄管事说些好话,定是少不了的了。
“哪里哪里,”黄管事呵呵一笑,“马公子千术精湛,亦令黄某汗颜。”
“可惜千术不是修为,不怕老兄笑话,那程大少实力高强,同他结下仇怨,我心中实在怕得紧,先前摆出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不过硬撑罢了。”说着,冯翼还叹了口气。
“哦?你是怎与程公子结下梁子的?”
“还不因为丘意浓。”
一提到丘意浓,黄管事便什么都知道了,毕竟那胖子在倚红阁中盘桓了将近半月,他的脾性,这位黄管事自然是清楚的。
黄管事拍了拍冯翼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后又思索了一阵,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冯翼说道:“黄某有一办法,可让公子不再为程大少之事困扰。”
“是何办法?”
“程大少虽实力高强、背景深厚,但这里毕竟是合欢宗,而不是他程家。”
“老兄的意思是?”
“马公子现下既然没有加入门派,不如就入我合欢宗来,在这片地界,那程大少即使再霸道,也要给我合欢宗三分薄面。”
“此话当真!”听闻黄管事所说,冯翼忽地神情一振,但很快脸色又暗淡了下来,说道:“在下不过是一介散修,又无一技之长,怎好意思托庇于贵宗。”
黄管事哈哈笑道:“马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你的千术高超,在我宗中赌坊内定能有大作为,只要公子有意,黄某便能促成此事。”
在和黄管事的交谈中,冯翼才知,合欢宗在两幢高阁内开设的赌坊是钱财来源的大头,因此合欢宗对赌坊内的事宜一向重视,而面前的这位黄管事,名为黄锋,正是宗中的一名长老,只要他从中运作,让一个外人加入合欢宗,不过是小事一桩。
两人又谈了一阵,最后冯翼站起身来,装出一副感动无比的模样,向那黄锋躬身行礼道:“我愿加入合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