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禾气冲冲的走到大殿中央,事发突然,白笈也没能拉住,此刻他又不宜出现在人前,只能收回了手。
“不许收!”
冥玦渊本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直到楠禾突然就冲了出来,整个情势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茯苓在冥玦渊身后,也不禁叹气,这小祖宗真是不嫌事儿大,如果是跑出来玩,被抓回去不过是最多一个月禁闭,现在好了……
楠禾的容颜也渐渐长开了,虽然现在略有青涩,可是单看那一张脸,便是倾城绝色,在场许多妖不是没有好色之徒,当时就目光直了。
“你是何人?”妖皇不悦道,他还没有大度到可以让人当众驳了他的面子。
“我……”楠禾冲出来的确是头脑一时发热,现在却骑虎难下了,可是她眼眶微红,瞟向冥玦渊时,对方竟然冷冷的回以一眼。
“想不到妖尊的渊谷中,竟然金屋藏娇有如此绝色,那本皇刚刚赏赐美人岂不是有不近人情之嫌。”
妖皇此刻只是抓住了一点,便想把之前冥玦渊对他的讽刺之语还回去,压冥玦渊一头。
“妖皇言过了,是本尊家教不严,才令她这般娇纵,只是当初他父亲终究是为救本尊才……如此,本尊自当回去好好管教。”言下之意便是,再不听话也是我的人,该怎么办也不劳你费心。
果然,闻言妖皇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但是又像噎住了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既然说是故人之女,如果他计较了,就显得他不近人情赶尽杀绝。
茯苓赶紧把楠禾带了出去,一直到出去楠禾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头一次这样难过。
“小祖宗,你这次真的是……”茯苓无奈的摇摇头,冥玦渊刚刚给他使了手势,让他先带着楠禾回渊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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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寿辰进入到后面,所有人该醉的都醉的差不多了,冥玦渊走出去,在宫殿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五百年没见了,冰块。”白笈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走过来,停在了离冥玦渊半尺远的距离,他可不会忘了这个家伙有洁癖。
“……”
冥玦渊负手而立,没有接白笈的话,此时正是刚入秋,这处有一棵上了年头的老树,不断飘落零碎的落叶,但是没有一片落在他的肩上。
“没想到,她是楠禾,五百年前的那个小婴儿。”白笈突然有些感慨,他突然怎么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她不就是那个什么……情劫……”
冥玦渊闻言,眼睑微动,半晌,墨瞳里幽暗得看不出颜色:“她不是。”
白笈发出“嗤”笑声,显然的不相信:“不是?可是她冲出去的时候,那样子,恐怕是对你动情了,而且不浅啊……”
冥玦渊不置可否,出口的话却让人寒凉至极:“那本尊,就断了她的念想。”
白笈也被这气场吓了一跳,果然这个大冰块是不会有感情的,也不知道楠禾那个小丫头造了什么孽,非要喜欢他。
“你和白止是什么关系?”
话锋一转,冥玦渊目光中带着让人读不出来的颜色,白笈笑着迎上他的视线:“能有什么关系,名义上的皇兄,我又不是断袖。”
的确是名义上的皇兄,他这话也不算说谎吧,只是有些东西是真的不能说出来的。
“……”
冥玦渊突然转身,踏着一地落叶走了,秋叶清脆的破碎声,让白笈仍心有余悸。
渊谷——
“你可知错?”冥玦渊一到渊谷就去找了楠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