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拿不出,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可看郑琰晨也拿不出,顿时就在旁边看起了笑话。
一旁的陈妈妈脸色也不大好。
拿着熏了浓香的帕子,一脸皮笑肉不笑,“二少爷若真的拿不出,此事作罢吧。”
这不是埋汰他么?
一个勾栏院的老鸨也敢瞧不起他?
郑琰晨自然不能被人笑话,发了狠,将身上所有的银钱还有一块上好的玉佩一起丢给陈妈妈,大约合起来有四千两的样子,算是订金,余下的,给了个期限,他允诺在期限内一定将余下的补上,若没有补上,订金不退,红袖由陈妈妈自行处置。
他都这么说了,陈妈妈也不敢真不给他面子,自然满口答应。
谁知这件事传回了府里,他父亲气得当即让人将他抓了回来,若不是老夫人护着,一顿板子铁定跑不了。
最后,主子的责罚是免了,伺候的人却倒了霉,弗来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十大板。
跟着他就被派出京。
弗来知道了爷这么做都是为了面子,可这次似乎面子是找不回来了。
弗来苦着脸,“爷,砸楼可以,银子就不用了。”
“为啥?”郑琰晨好奇问道:“难道爷不在的日子,陈妈妈转了性,不要余下的银子了?”
怎么可能?
陈妈妈就算不要脸,也不可能不要到手的银子。
“不是,爷,上次说的期限已过了。”
“啊?过了?”虽是这么说,郑琰晨也并没当回事,“那你还不赶快,也别等我伤好了,你现在就去将匣子交给陈妈妈,就说我有事耽搁了,不过是延后了些,谅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弗来没动。
“爷,昨日期限一到,崔家三少爷就拿了五千两给陈妈妈,还说爷既然做不到,说什么大话,既然爷拱手相让,他就笑纳不谢了。”
在郑琰晨冒火的眼光中,弗来硬着头皮说完,“现在,红袖已是崔三少爷的人。”
郑琰晨气得脸色发黑,“你怎么不早说?”
“爷,小的刚刚问了,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是爷说,先听好消息的……”弗来的声音越来越小。
床上的人喘着气。
好半天,才吼出一个字。
“滚。”
随手拿起手边的五彩茶盅,朝弗来使劲掷了过去。
“啪嗒……”
弗来熟能生巧的往后一躲,上好的彩窑杯子在弗来的脚边碎得四分五裂,弗来心疼的看了一眼,手脚麻利的从屋中跑了出去。
身后,爷因为动怒牵动了伤口控制不住的闷哼出声,弗来全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