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寻笑了,低语:“我会。”
他拿着的酒杯杯口微歪,一边在她手背轻拍安抚,一边倾倒了里头的酒水。
凌雨桐想躲开已经来不及,她僵住身体,被他突然握住手,那酒水全都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你!”她惊惧着要后退,心里把喻南寻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她傻吗,这酒水极毒,就算不入喉,沾上也会挥发毒性,只不过从一杯封喉,到慢性致死!
喻南寻还真当她傻。
他随意丢了酒杯,将她脸颊边的发别过去,笑意温柔,看不出一丝破绽。
“守卫森严,我需得安排一番才能救你,要委屈你了。”
凌雨桐抬眼,他身上一点酒水都没蹭到,真是打的好算盘!等她毒性挥发卑微求他吗?不可能!
她露出动摇神色,眼神一晃,悲伤柔弱:“你,当真对我情深,不会骗我?”
喻南寻轻笑:“是,你只要信我……”
凌雨桐又凑近了他些,手指无助地扯住他的袖子,佯装感动。
温热呼吸洒在喻南寻耳畔:“我信你才是找死!”
离得近,她手中早就开包的粉冲着他的脸洒,喻南寻闭气不及,一口吸入大量粉尘!
他眼中神色还来不及变,就被凶猛的药劲折磨地扑通倒地。
凌雨桐寒着眼起身,居高临下的眼里全是恨意和恶心。她的手快如闪电,狠狠掐住了喻南寻的脖子,发力。
他要她死,她更要他死!
眼睛里充斥着赤红血丝,她力道极狠。前世今生的恨都涌上心头,眼前人俊美的脸在她看来犹为可憎!她眼前一片汪洋血色,祁家的惨案、自己的昔日真心被负,都是拜他所赐!
他已经昏迷过去了,那药劲的猛烈即便她这么对他,他都没反应。
牢狱周边响起一阵叮咣声,还有脚步声在靠近。
“喻公子去了挺久了,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眼?”
“祁家那个小姐……”
凌雨桐恍然惊醒。她下意识低头,看见喻南寻的脸已经憋成酱紫色,再掐下去,他保不齐会因为身体危机意识醒过来。
要来人了。
她猛地松开手,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手臂一伸抓了草席的破败稻草,她借着这个,将手心紧攥的药粉强制送入他鼻腔。
一把推开牢房门,凌雨桐隐蔽着,手中两个药包切换使用,看管内里的守卫用“迷幻”,到了外面,则用“断层”,这样,在外看守的人晃神后醒来,里面没情况,他们不会进去察看。
出了牢狱的门,凌雨桐一眼锁定掏出揣着的稻草,将从士兵身上顺的火折子拿出来,点燃出明火,大力扔向牢房附近的军备处。
棚下的稻草蹭地燃烧起烈火,凌雨桐头也不回地离开,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牢里的喻南寻了。
……
“军备处着火了!快救火啊!”
现场嘈杂,牢狱门口看守的士兵都抄起水桶去扑烈火,干燥的稻草烧地很烈,都要把棚子燃了!
一士兵狐疑:“邪门!遍地都是雨渍还能着火,该不会是谁故意放火吧?”
士兵领头脸色一变:“糟了,快,派人进里头看看祁家人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