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说笑了,我可没有值得您嫉妒的。”
“必然有。”
“额?”
潘元凯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五根金条,每根二两重,足足十两金子。余非看见金条略感不安,这位学长估计要用金条购买关于‘细胞计划’的内容。
“学长,您这是?”
潘元凯将金条推向余非:“宜修。这些是戴处长委托我送给你的礼物,同时我希望您能稍稍帮哥哥一个忙,看在同为社员,也看在我的情分上。”
余非默不作声将金条推回:“学长,您这是逼我犯错误。”
“就不能帮帮老哥哥我吗?”
“如果是私事,我陆宜修愿意赴汤蹈火,可这是公事,您知道泄密的后果,也知道规矩。请恕小弟拒绝,我不知道您从什么地方打听到我在党务调查科工作,但绝对不是在我哥嘴里打听到的。”
潘元凯黯然一笑:“就不能透露一言半语,也好让我交差?”
余非摇摇头:“学长,您就饶了我吧。”
“唉,求求你救救老哥哥我。”
潘元凯忽然恳求道:“宜修,实不相瞒。戴处长对我下了命令,要是不能从你手里弄到些情报,就让我去东北区,这是把我从死路上逼。
我也知道戴处长的想法,就是让我逼你泄密,可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找你。求求你帮帮兄弟,东北区那是能去的地方吗?”
“东北区?”余非说:“社里想起我了?”
“戴处长一直都知道你每月都会支取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军饷,想着把你当成暗子,说实话他估计以为你会记住自己是社员。”
“这是叫我左右为难啊!”
潘元凯苦涩道:“宜修,我也是被逼到绝境。福建事变前夕,戴春风让我策反第十九路军人员,可是我与第十九路军一个军部参谋在厦门玩乐,想着策反他,谁知道他早被戴春风策反,转头就把我的情况告密。
我现在是彻底得罪戴春风,被他刀架脖子上来找你弄情报。”
“学长啊!学长,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我该说你什么好。”
“我当时真是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我爱玩乐,不然也不会被人告发。”
余非无奈将黄金退回去:“金子就免了,不过我可以向学长说一个人。周亚文,他是前沪上地委高级秘书,现在是‘细胞计划’主要负责人,此人贪生怕死,又爱吃喝玩乐。
他如今因为挪用经费,急需钱财补足亏空。学长拿着金条找他,或许有更大收获。”
潘元凯愕然道:“宜修,你······”
余非端起茶杯敬了一杯:“这样我既没有泄密,学长您也能收获更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还请恕罪。”
“足矣!”
潘元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日,一品香酒楼,为兄定当好好酬谢宜修!
我这段时间可看出来人心了,东奔西走那么些天,唯有宜修念情谊。这金条你且收下,不然为兄心里可过不去。”
“学长,我们之间只念情谊,不谈钱财。若谈钱财,反而污了这份情谊,在军校时你举荐我入社,又时常帮助我。”
“只念情谊,宜修啊~~~~”潘元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