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佟说:“不知道。组织希望能摆脱这场滑稽的交易,自从你成功潜入党调室后,组织也没有与红鱼进行任何联系。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红鱼,因为我们有惊蛰。”
“我······”
余非鼓起勇气说:“我想和谢朝香在一起,恳请您为我提供建议。”
“很好啊。”林业佟笑着说。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
林业佟抬起头看向阴沉的天空,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我可以从三个身份为你提供建议。
作为你的老师,能看见你找到自己心爱的人,我很高兴,并祝福你们能够白头偕老。
作为你的上级,组织一贯提倡自由结合,特别是谢朝香这样的独立女性。我会祝福你们。
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与谢朝香在一起。我们的工作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你越是喜爱谢朝香,叛变的可能性越高。”
余非站起身质问道:“我连爱一个人的机会都没有吗?从进入党调室后,我现在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我已经失去很多美好的未来,就连喜爱一个人,你作为朋友都不允许。冠冕堂皇的话说够了,最后才是你的本心。”
“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不是吗?”林业佟平静的说。
“我现在很彷徨,每天清晨起来就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审问劝降自己的同志。害怕自己能力不足失去往上爬的机会,升官才能得到更重要的情报,可升官又得迫害自己的同志。”
余非不停的絮絮叨叨:“很多时间,我甚至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先生,您和组织是需要我的身份,还是我这个人?”
“对不起。”
林业佟慰籍道:“作为你的上级,没有发现你现在的精神情况,我向你道歉。
余非?
又或者是陆宜修?
宜修,如果你觉得‘余非’的面具戴上太久取不下来,为了你的精神健康,我支持你脱离地下斗争。”
“不要!”
余非怒目道:“每次都是这样,一旦我有烦恼,你便让我放弃。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不是放弃追求答案,哪怕一次,一次就好。
您从心里支持我一次就好,不需要那些空喊的口号,也不需要徒劳的行动,就只需要您从心里支持我一次,一次都不行吗?”
“宜修······”
“不要叫这个名字!”
林业佟叹了口气:“作为你的上级和老师,不希望看见你重蹈我的覆辙。我宁愿看见你因为理想道路不相同而选择离开,也不愿意听见你叛变的消息。”
“你认为我会叛变?”
“未来谁也说不准,就像曾经我们认为魔术师不会叛变那样。”
林业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不起,我没有过多时间听完你的倾诉,但是我会把你的倾诉记在心里,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能帮你打开心结。
抱歉,让你独自一人承受那么多痛苦,我感到很心痛。”
余非低头喃喃说:“不需要你的抱歉,是我无理取闹而已,感谢您听完我无理而又狂怒的倾诉。”
“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