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说还是余长官您英明。”得到满意钱财的刘头笑开花。
余非走过去给他递上一支烟:“规矩不能坏,让兄弟几个明天去寺庙里烧几柱香,去去晦气。这红党也不信什么神佛之事,死了变不成鬼。”
刘头:“余长官说的是,多谢余长官。”
“哪有,是麻烦刘哥帮忙了。”
“哎呦。”
刘头听见余非带了一声‘哥’,顿时觉得面上有光,笑呵呵拿着香烟离开,跟刚才行刑的狱警们分钱。
见刘头离开后,余非拍了拍王益民的肩膀,回头看一眼隔壁值班室正在赌钱的几人,摇头叹息。
“老王,有些事是有规矩的。你不把这些个狱警打点好,他们就会吊儿郎当、偷奸耍滑。以前就出现过红党分子们贿赂狱警,让他们悄悄把人放了,所以说不能怠慢这些人。”
王益民苦闷不已:“我一个月工资都只有二十五块,他们动动手指就能赚钱,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余非笑着说:“我跟你说,不光在社会上,即使在政府里工作都要用钱开路。你知道党调室每个月要给警察局当官的送多少钱吗?”
“不知道。”
“一个月的流水都是上万银元,不然你以为抓捕红党分子,警察们会卖力抓人,还不是抓人之后会有一笔奖金。”
王益民呆若木鸡:“那党调室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平白无故给警察那么多钱?”
“这你就不懂了。”
余非将他拉进走廊靠窗的角落里:“码头上那些买办商人、官僚,他们走私的都是违禁品。都是被党调室关注的对象,有钱大家一起赚,他们拿的才是大头。
不过我们基本不管这些,只要他们每个月给分红就行。在党调室,出人头地升官才是最重要的,顺风一爬就进首都,不过必须是党员才行,像周亚文这样的,只是党调室养的一条狗而已。”
王益民好奇的问:“余兄弟,我进委员会也有一段时间,没少看见你花钱贿赂那些警察,也没看见你找周股长报销,都是花你自己的钱吗?”
“不是。”余非淡然的说:“我一般都是直接找我哥要的经费,老子才不会低三下四找周亚文要经费。”
“有一件事忘了跟您说。”
王益民窃窃私语道:“周股长爱赌钱,前几天一晚上输了好几百元,这个月我们工资都没发。”
“哦。”
“你不知道?”
余非捻灭手中的烟头:“我工资走总务,不归周亚文管。”
“您一个月多少?”
“加上补贴和奖金,一个月一百多元。”
王益民惊讶一声:“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