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撇了撇嘴,关上房门后敲门:“报告。”
房内的范高远没理敲门的余非,而是跟站在桌前的几人说:“门口的那个是‘细胞委员会’文言股成员,今年从中央军校毕业,文武双全。”
桌前的几人面面相觑,纷纷回头看向房门。他们几人都知道范高远的意思,外面哪位年轻人就是来监视你们这些反水的家伙,好生伺候着。
在门外等了好几分钟,屋内才传来范高远的声音。
“进来。”
余非推门走进去,仔细打量站住范高远面前的几个人,在调查科没见过这几个人,新来的?
范高远伸手向余非介绍道:“这位是周亚光,‘细胞委员会’文言股股长,具体负责委员会事项。”
看着面前文质彬彬的男人,余非回忆了一下,随即不自觉脱口而出:
“这不就是那个卖了自己长官的红党秘书,来这里升官发财来啦?”
此言一出,周亚光伸出的左手顺势停住,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下来,周围几个叛徒也都觉得脸上无光。人家知道归知道,可是当面说出来就有些打人脸了。
“你个混蛋小子!”
范高远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在余非腿上,指着鼻子臭骂道:“赶快向周股长道歉,不然你就去看监狱。”
“额~~~”
余非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腿,低头向周亚光等人道歉:“抱歉,诸位!以后就与诸位同僚共事,稍有冒犯还请见谅。”
“年轻人口直心快是这样的,哈哈哈。”周亚光脸上硬生生挤出笑容,周围几人也随之赔笑。
一顿哈哈打过,气氛中的尴尬也缓解不少。余非在一旁安静听完关于‘细胞委员会’的布置,了解这些人的工作。
谈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散会。
范高远也让余非滚蛋,说看见他就心烦。
关上房门,余非拎着公文包踏步向前,走廊上有不少调查室的人正在窃窃私语。周亚光几人被抓,可是他们一手操办,当然认识他们。
情报股办公室门口,鲁昭国挥手招来余非问:“小余,什么事,给说说呗?”
“鲁股长。”
余非四处看了眼走进情报股办公室内,留在情报股的几个人纷纷凑上来打听消息。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都想知道知道徐兆凌这个新官要整出些什么幺蛾子,顺带旁敲侧击询问周亚光等人的安排。
鲁昭国将余非拉到椅子上,让他坐下;“小余,你跟范长官关系好,他给你安排什么工作了?”
“细胞······”
“得得得。”
听到这两个字,鲁昭国便打断余非:“这个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你别说,就当我没问过。可是周亚光是怎么回事,半年前可是我带人抓的他。
现在摇身一变,真是老鼠成了精,走路都带放屁的。”
调查室内部也是争斗不休,余非因为刚来不久,家里有关系,而且范高远罩着,自己也不染指那些长官的权力,没事还给他们跑腿带些东西。
在调查室内部属于是人畜无害,每天在调查室属于上午来一趟,整天就放假的类型。那些股长、队长之内的人员,对余非还算待见。
余非没好气的说:“鲁哥,估计姓周的以后得在你脖子上作威作福了,你之前抓的他。我和他聊了几句,姓周的可不是什么善茬,口腹蜜剑、笑里藏刀。”
“他敢!”
鲁昭国气愤的说:“妈的,红党的叛徒只要投降,就可以来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老子们每天兢兢业业抓红党,到头来被红党骑脖子上。”
“别生气,鲁哥。”
余非一拍胸脯说:“我也进去了,要是那小子敢对诸位老哥哥无理,明天我就让他沉黄浦江,大不了老子衣服一脱,回老家种地,还能杀了我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