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贾琏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门,身上,还换了件蓝紫色绣芙蓉的金边锦衣。
透过仓促打开的房门,只见屋里,王熙凤脸上带着红晕与泪痕,正沉沉睡着。
贾琏出了屋,定眼一瞧,见院里半点人影不见,只一个耳根子红的似碳的平儿,正手握着衣角,侯在门前。
贾琏先将房门关好,而后见平儿扭捏脸红,便笑着上前,故意将头朝平儿凑的近了些。
待到平儿有些吃不住的身子往后缩,贾琏这才正经起来,笑道:“你家奶奶累了,你且进屋守着,莫要打扰。待她醒了,来知会我一声。”
“对了,记得备好热水,说不得一会她要擦洗。”
贾琏说罢,便是胳膊一甩,出了院门,朝着荣府角落库房去了。
待到贾琏离开,平儿用手冰了冰红着的耳垂,而后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进了屋里。
平儿进了屋,鼻子微动,便闻见了些许怪味,她面皮子红了下,又轻将门合上,再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只见床上,王熙凤面露倦色,鼻息喘动,似睡得深沉。
正当平儿想着,去旁寻把椅子坐时,那床上沉沉睡着的王熙凤,却是突睁开了眼睛。
平儿被惊了下,而后忙上前问道:“热水是烧好了的,奶奶可要擦洗?”
王熙凤点了点脑袋,而后眼中露出些怀疑之色,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刚才二爷同你说了什么,嗯?”
平儿一愣,而后便道:“二爷说奶奶累了,让我守着,待奶奶醒了,给他说上一声。”
平儿说罢,王熙凤脸上的怀疑神色却是丝毫未减,她道:“就这些,我可是看见你们凑在一起凑了许久,你脸上的红可是还没褪。”
平儿听得这话,脸上残留的红晕蓦的变作煞白。
未几,平儿赌咒似的开口,道:“二爷……二爷当真是说了这么一句。”
王熙凤见着平儿模样,闭目琢磨了会,待再睁开眼时,便道:“就是如此便好,你得记住,不该想的别想。”
王熙凤说罢,便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而后道:“去端热水来,我要擦洗番。”
平儿听了这话,忙不怠的点头,而后逃似的,麻溜出了房门,后又不大功夫,便提着热水,端着沐盆又进了屋。
王熙凤从床上有些艰难的起来,她皱着眉,在平儿的服侍下擦洗干净,而后,又让平儿将床上物件换了,这才又重新上床,沉沉睡了过了。
王熙凤是真累了,这一睡,便是直接睡到了约摸酉时末。
待她醒来,窗外已是天色昏暗。
正当其觉得肚子空落落,要唤人给端些吃食来时,便见房门被人推开,贾琏端着一煲两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