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寄信,隔壁屋子里有热水,你先去沐浴,然后在屋里等我。”云长歆说完,便朝外屋走去。
向芷遥坐在床上,呆呆的一动不动。
刚刚云长歆说什么?让她去洗澡?这改善关系,也不能改善到这种地步吧?
她是被吓的有些魂不附体了,惊恐的瞪视着男人的背影,颤声问,“你要干什么?”
云长歆回身,看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道她脑子里在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眉头拧紧,语气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这里是沧州,一会儿随我去见州宰。我可不想被人说些什么。”
哦,原来是见人啊。
向芷遥长舒一口气,连忙道,“哦哦,好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去洗。”
说着,跳下床,正要往隔壁走,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被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啊?”她下意识接过来,不解的望着云长歆。
云长歆懒得跟她多讲话,便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时彦给你的药。”
向芷遥长长的哦了一声,也因云长歆对她的态度颇有改善,胆子稍微大了些,好奇的问道,“那时彦人呢,他怎么没来?”
“你很想见到他?”云长歆的情绪一下子就不对了,刚刚的和颜悦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冰窖一样的气场,以及透着不爽的眼神,似乎只要她再说一句惹他不高兴的,他就能直接翻脸。
“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想法绝对不存在!”向芷遥被吓得够呛,赶紧连连摇头。
这楚涟儿还真是命苦,老公不喜欢她,还不许她跟别的异性来往。她要是一辈子乖乖的做楚涟儿,岂不是要单身一辈子?
似乎是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云长歆并没有再跟她计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
“诶,等一下!”向芷遥突然在身后叫他。
“又怎么了!”云长歆不耐烦的转过身来。
“那个……”
一见云长歆冷着脸,向芷遥就不敢说话了。可是事关重大,她只能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开口,“我睡着之前,有个香囊挂在我手腕上,你……”
“你说时彦留给你的那个?”
“对对对!”她忙不迭的点头。
云长歆转身就走,留下两个字,“扔了。”
“扔,扔了!?”
向芷遥目瞪口呆,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在门口追上云长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给扔哪儿了啊?你怎么就这么给扔了啊,这可是我的东西,就算你不让我收,起码也得还给时彦啊,喂,你别走啊,喂!”
云长歆神情淡漠的甩开向芷遥,没有答话,更是连头都没回,推开屋门,洒然而去。向芷遥则是被门口的龙井拦了下来。
呜呜,这个混蛋!向芷遥望着云长歆离去的背影,自知是追不上了,便狠狠的瞪了无辜的龙井一眼,这才回到房间里。
砰的一声将门关严,靠在门板上,向芷遥眼中却没了方才的怨怼,反而是有些飘忽。
云长歆跟她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介意她跟时彦太过熟络了。
这是吃醋?云长歆会有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