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彦检查过向芷遥的伤口之后,从随身的布包里翻出小瓷瓶。提醒她会有些疼,然后拔掉瓶口的塞子,倒了些药水在棉布上,轻柔的给她上药。
向芷遥就乖乖的坐在原地,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再有不健康的想法……
“你头上这伤是怎么弄的啊?云瑀川打的?”时彦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半开玩笑的问着。
向芷遥连忙道,“不不,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时彦一脸的惊讶和不信,“能磕到脑门上?”
“我,我头朝下摔的……”
越说声越小,向芷遥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都怪云长歆那个混蛋,没事闲的瞎开什么门,害的她摔的那么惨。偏偏她还得维护他的君子形象,把自己的糗事兜底抖落出来。
云长歆,这笔账我给你记着!
起初时彦是不信向芷遥的,但是看她一脸抑郁的样子,才意识到这妮子不是开玩笑。
愣愣的注视了向芷遥几秒,时彦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
向芷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彦,“我现在可是你的病人啊,你居然还笑我!”
就不知道顾虑一下我心里的感受吗?
“抱歉,没忍住。”时彦别过头去,本想只住笑意,可谁知更停不下来了。寂静的夜里,就听见他一个人不加收敛的笑声在林间回荡。
“你,你太过分了!”
向芷遥欲哭无泪。这年头,出来混的都是什么大夫啊,说好的悬壶济世呢?怎么她遇到的都是幸灾乐祸的?
“抱歉抱歉,不笑了,不笑了。”时彦是使出全身力气才憋住了笑,换了种药水继续给向芷遥处理伤口,却还是意犹未尽的嘀咕着,“云瑀川还真是娶了个活宝。要是你摔的时候能让我看见,真够我笑一年的。”
“……”
时彦,你也给我等着。
这医师看着温文尔雅,居然这么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外加不正经,果然人不可貌相。
“好了。头上的伤自己不要再碰了,身上还有别的伤么?”说话的工夫,时彦已经齐活儿完工,工作效率快的惊人。
时彦给她用的两种药剂大约都是消毒杀菌的,涂在伤口上有股子刺痛感,但他一直跟向芷遥闲扯,注意力一被转移,她也就没觉得有多疼。
望着时彦,他漆黑的眼眸犹如透亮的夜空,很清澈,很柔美,整个人的气质也是这样。脸上还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心生暖意。
大约是这一个多月过得太惨了,向芷遥遇上暖男就情不自禁的沦陷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感激的道,“没有了,谢谢你。”
时彦挑了挑眉,刚想说什么,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快速朝二人靠近,只一刹那,便停在时彦的脖子旁。
借着月光,向芷遥很快看清,那银白色的东西是一柄剑,而握剑的人正是云长歆门客中武功最深不可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