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培安怒气冲冲的闯进自己闺房,赵灵儿差点儿一个没忍住把他从里面薅出来。
可转念又一想,换做自己是周培安的处境,估计跟他一样也没脸见人。
母女俩相视一眼,不知所措。
仿佛这天,叫尴。
仿佛这地,叫尬。
别说周培安,她们也有些无地自容了。
可马桶无论如何都得解决了呀,无奈之下赵灵儿只好拨通了门口疏通下水道的小广告。
时间不算长,估摸着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疏通下水道的师傅到了。
拿了跟类似钢筋的东西,往里面捅了捅,然后哗的一下,整个马桶全都通透了。
看着疏通杆子末端的白色污渍,疏通下水道的师傅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以后香皂什么的别往马桶附近放,万一掉进去了,哪怕你看得到徒手也是抓不住捞不起来的。而且时间长了香皂溶化粘连在下水管壁上更麻烦。诚惠一百块,谁付?”
听了疏通下水道师傅的解释,赵灵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香皂掉进马桶了。
怪不得周培安说有东西卡在回水弯处了,好在时间不长,没造成粘连,还有得救。
按照君子约定,这个钱,应该是周培安出的。
可如今周培安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该怎么哄还没想好呢,再让他穿着自己的睡衣出来给人付钱?
所以这件事就只能由赵灵儿亲自完成了。
一直到疏通师傅走了,赵灵儿关上房门,这才虎视眈眈的走向胆战心惊的刘敏女士。
“现在周培安在屋里,客厅就咱娘俩。趁着没外人,妈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这么做!您这是损人不利己啊,就没想过别人的感受吗?”
刘敏装傻,呆滞摇头。
“什么叫我这么做,我做什么了?”
见老妈死不承认,赵灵儿直接拽着老妈回到卫生间,朝洗漱台上一直。
“您自己看,香皂盒在洗漱台的架子上,距离马桶少说有一米远,麻烦您能不能告诉我,它是怎么掉进去的?而且,就算是掉进去了,您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刘敏显然在策划的时候没想这么周全,总觉得香皂掉进去会溶化,只需要验证一下周培安的人品怎么样就可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通畅。
可谁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去上厕所啊,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弄了人家一身?
刘敏对灯发誓,这一幕不是她想要达到的结果。
却不得不说,人算不如天算,最终结果甚至比自己筹划的还要好。
至少,周培安这小子不会光着屁股跑出去。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看看你,都二十四五了。像你这么大的年纪,在咱们村子里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说我这个当妈的能不着急?”
“培安这孩子确实很不错,也很难得。可我这个当妈的,就算再满意也得知道他的家庭状况吧。我问他,你拦着。我问你,你又不说,我能咋办,不得亲自动手试探试探他的人品?这也有错?”
母女俩吵得很大声,而且跟周培安所在的房间只有一门之隔,这些话自然也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周培安的耳朵里。
从一开始,周培安就觉得马桶堵得时机太巧合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在她们家的时候。
甚至周培安也怀疑过是刘敏的馊主意,可听完刘敏的解释后,周培安也排除了人为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