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吕布麾下早期最出名的健将!
不曾想,比起吕布的笑容满面,张辽看清眼前之人后,隐愤的神色更毫不掩饰转为鄙夷,轻哼一声道:“卖主求荣之辈!......某耻于之前与汝为伍!”
言罢,还狠狠撞了一下吕布肩胛,径直离去。
吕布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反应才正常: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靠着杀丁原,投靠董卓才换来高官厚禄。
张辽不说嫉恶如仇,却也是爱憎分明,加之还被丁原提携过,能对自己有好脸色才怪。
“不过,既然进了雒阳这口纷乱的大锅。你张辽无依无靠、毫无根基的,便如煮熟了的鸭子,还能飞跑了不成?”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吕布不由露出变态的笑容:“文远啊,你越是抗拒挣扎,炖得也便更有味道呀......”
嘟囔完后,又赶紧换上一副阴鸷凝肃的表情,大步走入堂内。
“吾儿,不在兵营里扩编整顿兵马,寻为父来所为何事呐?”董卓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主动向吕布问道。
“义父!”吕布则一抱拳,直言道:“昨日中郎将胡轸麾下门下督华雄,打伤了孩儿部下司马宋宪。”
“哦?......”董卓先一蹙眉,随即轻描淡写地摆手道:“军中那群粗坯,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
“再说,吾儿勇武无双,回去教训那华雄一番,找回场子不也罢了?”
不得不说,老董一番话还是很客观公正的。并未因凉州兵乃他的嫡系,便明目张胆地偏袒。
“孩儿起初,也是这样想的。”
吕布便先点头,认可了老董的管理方式,然后才道:“可孩儿仔细问过事情来龙去脉后,才发现事情并未那么简单。”
“此事或涉及到义父在军中的权威,故而才过来请示。”
“哦?......”一听这话,老董不由重视起来,抬手道:“吾儿详细道来。”
“义父,孩儿问过麾下司马,还亲自跑到凉州兵营问过华雄。才确定此番争斗,乃因两方争夺西园八校尉兵马而起。”
“原本我部宋宪已拉拢好了曹孟德兵马,华雄却偏偏无事生非、挑起祸端,非要将那些兵马纳入麾下,导致两人大打出手。”
“嗯......”听到这里,老董还是有些疑惑,道:“说来说去,无非还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吾儿到底是何用意?”
“义父!”谁知这话落下,吕布仿佛感觉天塌了一般,失声道:“事虽小,可华雄如此所为的背后,却细思极恐,令人不寒而栗呐!”
“如,如何个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老董当即有些被吓住,却怎么也理不清里面的逻辑:不管那曹孟德的兵马到了谁麾下,最终不还是老夫的?
“义父,此事不能那样说。收拢西园八校尉麾下兵马一事,乃义父下令授意,孩儿部下均奉命行事。”
“值此之时,还要快速低调为要。”
吕布此时却一脸郑重,条理明晰地忽悠道:“然我部宋宪已收拢了曹孟德兵马,华雄还要过来强行抢夺。”
“表面上,他或许是想欺辱一下我等并州人,或只是看上了那些兵马。”
“但实际上,他这是明知义父有令在先,还要置军令于不顾,更不管义父吞并雒阳兵马的大计,便任性胡来!”
越说越激愤,吕布语气随即还急促起来:“我部司马宋宪不忿,言凉并两州之兵已皆乃义父麾下,劝华雄耗子尾汁,不要搞窝里斗。”
“结果那华雄,非但浑然不将这番话放在耳中,居然还暴起伤人!”
说到这里,吕布才长长一拜,然后说出了那句名言:“义父想想,华雄他打的可不是宋宪的屁股,分明是您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