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又笑了。
这家伙,倒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辛又对荣辙道:“木罗天经常出没在山林之中,荣君驾驶战车,恐有不便。”
“放心吧,我的驾驶技术很好。”荣辙自信:“再颠簸的路,我的车也能正常行走!”
辛又无奈,清点了一下人数:“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
整个过程,辛又看都没看季赢一眼。
众人刚刚起步,季赢挥鞭就追了上来。
“辛又!你眼睛不好使吗?我也在这里啊!”
季赢急了。
辛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原来是赵氏女,怎么,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对于这个刁蛮的小姑娘,辛又倒也不讨厌。
可是也没有什么好感。
只想无视。
“我也要去抓木罗天!”季赢说道。
辛又道:“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个打算。”
“为什么?”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田猎?游戏?还是给你那位位高权重的老爹看一看你的男儿气,让他高兴?”辛又冷声道:“我们是去和木罗天作战,是打仗。这种事不需要女人跟着。”
辛又的话,让季赢又气又急。
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视她。
“辛君,小心点,她可是很得上军佐大人的宠爱的。”荣辙低声提醒。
他们都不想得罪这个小姑娘,所以不敢阻止。
“仗着父亲的宠爱,就可以任性妄为,若是以后嫁了人……”说到这里,辛又停下了,他想起了这个小姑娘日后悲惨的命运,嘴下还是留了情。
不过该劝还是要劝的,万一这季赢再出了什么事,真的是浑身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日后如何,与你何干!我不过是想来帮你们,谁知道你竟然如此不领情!”季赢恼怒。
她可是偷跑出来的。
昨日发生的事情,在季赢的心里产生了不小的震撼。
辛又为了他的朋友,竟然从悬崖上跳下去,独身和猛虎战斗。
她很好奇,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昨夜众人散去后,季赢费劲了口舌,想劝说父亲绕过凡乜。
可是赵鞅不为所动,根本不理会她。
一气之下,季赢竟然从田猎大营当中跑了出来。
她想帮辛又,这是真心的。
谁知道辛又视她为累赘。
岂能不能生气。
“你以为你从别人的手中,抢走猎物,就很厉害了?”辛又冷笑:“不过是因为你父亲是赵鞅,所以别人才让着你。你可曾见过真正的战场?那些战败的兵士,为了一口粮食,可以杀死自己的亲朋,可以跟野狗抢夺食物,甚至可以啃噬同伴身上的血肉……你敢跟这样的人抢东西吗。”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季赢显然有点被辛又吓住了:“不过是一个戎人头子而已。”
“他叫木罗天,是这一带最凶残的人。否则为何连你父亲都如此忌惮。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骑着你的小马,在青水边射射箭、散散心,实在闷得慌,可以喝一点我们辛邑的天青酒,我可以便宜卖给你。”
“你……你这个滚蛋!”
季赢拿起手中的马鞭,扔向了辛又的脸。
然后她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众人看着她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对辛又方才说的话,荣辙有点担心:“辛氏君子,你可惹到她了。”
“没办法,她要是跟着我们,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哎……小孩子就是这样。”辛又道。
荣辙哑然。
其实辛又的年纪也不大,还未及冠。
这时候,荣轩将脑袋伸了过来:“辛君,你方才说的战场上的那些事,是真的嘛……”
他从未上过战场,听到这些事有些害怕。
“是真的。”辛又道:“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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