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亲兵领令而去,很快便捧来一张黄漆漆大弓。
毕砦道指着黄弓对吕康安道:“今日小演武,成绩你当属第一,这张三石黄桦弓是我年轻时所用,现在赠予你,以作奖励,望你以后,再接再厉。”。
“是!”
吕康安认真拱手行了个军礼。
接过黄雕大弓,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三石大弓比一石六斗重一些,上面的雕花错落有致,很漂亮,即便吕康安抱着随时跑路的心思。此刻拿着奖励,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人啊,果然什么时候都需要别人肯定。
打量片刻,他灵力运转到双臂,拇指捏住弓弦,一使劲,弓弦一下子就拉最大。
嘶…
周围又响起一片惊呼声。
这次就连毕砦也没忍住,暗叹这些江湖中人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虽然他们目无王法,喜欢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但力气是真大。
……
天色近晚,操练了一天的队伍宣布解散。
一众马军什长队长过来邀请去吕康安吃酒,联络感情。
完全没了前几日爱答不理的模样。
吕康安一看就是知道这群人想干什么。哈哈大笑着应了。
在能喝的人也抵不住一群人连翻敬酒,等酒席散了,回到宿舍。
吕康安连走路都在打飘。
周六见他这样,赶忙过来搀扶把他进屋,扶到床上躺下,自从使了银钱把周六从辎重营捞出来后,两人一直住在一块。
周六给边给吕康安喂水,边兴奋道:“哥哥,今日你可威风了,大家都在传你神射无敌,是全军营第一神射手。”
喝完水,吕康安胃里好受许多。
听完周六的话,就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神射手算什么,等过两天,开始训练刀法。他怎么也要弄个步骑双无敌出来。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靠着大力士的名头进了军营,既然注定不能低调了,如果再不混出点名堂出来,对不起他一身澎湃的灵力。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整天不见人影。”吕康安眯眼看着周六问道。
这家伙真不是一个合格扈从,其他骑兵的扈从,不是照顾马匹,就是在伺候人,一刻不得闲。就这家伙,除了要钱吃饭,白天就没看见过他的人。
周六的从身后掏出一个布袋,咣当一下扔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道:“哥哥你猜猜这是啥?”
“银子!”吕康安道。
听声音就有听得出来。
说着他猛地从床上做起来,“你去做贼了?”
周六被他严厉的神情吓了一跳,赶忙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叫韩束的欺辱哥哥,我这几天不在军营就是去他家蹲哨了,哥哥,你是不知道韩束的父亲有多怂,听到女儿被绑架,立马乖乖的掏钱……”
在吕康安逼视下,周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至消失。
“你啊…永远上不了席。”吕康安恨铁不成钢。
这家伙办事还是泼皮那一套,永远不考虑后果。
原本他还想着找机会把这家伙运作出军营,让其做个普通老百姓好好生活呢,现在想也知道不行了。
韩束的家族虽然放到整个临安不起眼,但也是官宦家庭。一般百姓是真惹不起。
“你没有趁机欺辱人家小姑娘吧?”吕康安问。
周六道:“没有!我那时候一心想着要钱,那还有那心思。”
“真没有?”
“我发誓!”
“好吧,暂且信你。”吕康安无奈道。
不信也没办法,总不能去韩束家问人家父亲,我兄弟有又没有让你当便宜老丈人?
既然回不去了,那自能留在军营。
役兵身份太低,死个把人根本没人会追究。
如果是成了骑兵就不同了。毕砦性格强势,容不得外人插手马军的任何事。
第二日一早,吕康安就跑去找毕砦,毕统制。问他马军还招不招人,自带马匹。
当然招了,按制一营五千步卒,需配骑兵五百。但马匹太贵,上面买不起,到现在十里坡军营马军只要二百三十骑。
毕砦目光如炬:“你师兄弟中有想投军的了?尽管来吧,来了就是效用兵,不需要刺字,只要力气有你的一半,我不吝再给个什长。”
“………”
吕康安大无语。我真不是江湖中人,怎么还解释不清了呢。
最后,毕砦还是应下了,谁叫马军缺马的,
等见到周六真人。毕砦心里的不舒服,立刻消失了一大半。
别的不说,就周六一米八多的健壮体格子,那是真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