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站在最后面,带着几分笑意。
别看他脸上笑嘻嘻,实则心里MMP。
堂堂大秦长公子,结果跑温县来!
那天天空很蓝,阳光很暖。他吃着饭唱着歌,思考着该怎么劝阻始皇帝收回成命,别大费周章的跑去陇西巡狩。
扶苏并非反对西巡。
而是反对跑陇西那么远的地方去。
就为了面子,耗费这么多钱财值得吗?
如今天下初定,就该与民休息才是。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然后,他就来温县了。
同时,始皇帝也把事情大概都交代了。
简单来说温县奇人白日,其实是秦国的间客。他的父亲也曾是间客,并且为秦国立下诸多功劳,只不过因意外而死。
现在秦国看似太平,实则是暗流涌动。有诸多六国贵族躲藏在暗处,想要复国。而白日就利用这层身份,为秦国卧底于反贼中,再找机会将这票人一网打尽!
但为了防止白日变节,得有人盯着他。
扶苏当时就急眼了,这事随便安排个侍郎不就行了?
这事……还真不行!
秦始皇决定的事不会再改!
在秦始皇看来,他昔日受质于赵,每日都得提心吊胆。既然扶苏屡屡上谏顶撞于他,那干脆让他出去历练吃些苦头再说!
所以,扶苏就这么来了。
连带着验传都已给他备好。
三川郡阳武县,苏氏。
好好好,准备的真是周到啊!
现在,他成了苏氏不得宠的长子苏福。
他总觉得,这有点像是在骂人。
扶苏眼含热泪,接受了这新的设定。
……
“苏福?”
张良转过身来,注视着他。
头戴木冠,脚穿木屐。
宽大的青色衣裳还打着补丁。
不过长得很高,足足八尺有余。
长相俊美,也只比他差了些而已。
“看你这穷酸样,估计也没机会。”前面的青年摇了摇头,“放弃吧,论才智你们是比不过我的。”
“那足下又是何人,竟如此狂妄?”
张良皱着眉头,面露不悦。
他对这类人只感到厌恶。
无知且不自知,又眼高于顶。
当初韩国就有不少这样的大臣。
一个个都没什么真才实学,只会阿谀奉承,还瞧不上那些有才之士!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吾乃零陵县令。”
“县……县令?”
扶苏顿时大吃一惊。
秦国什么时候有如此年轻的县令了?
而且,县令怎的要跑来当个先生?
“县令家的食客。”
“……”
“……”
扶苏差点没吐血。
这家伙能把话一口气说完吗?
不过是个食客而已,他还以为有多厉害。
所谓食客,就类似于是门客。
要说地位,根本就不算什么。
……
时间推移。
前面的人全都是垂头丧气的离去。
白日同样是满脸失望,只觉得头疼。
这么多人,就没一个合适的!
刚才面试的青年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