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敬中坐在纵览津北海景的办公室里,悠然的品尝着手冲咖啡的醇香。
只喝了两口,他就把咖啡杯放回桌面。
压力山大,手冲不香了。
精神紧张引发肩颈酸痛,他颈椎病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不由得起身,环绕偌大会议室散步,一边活动肩膀。
经过书柜时,视线无意间扫过那张二十年前的合影。
照片上是他和同期入选九州铁卫的四位好兄弟,五个人连拉带扯,像是五头朝气蓬勃的雏虎,当时人送外号“五虎小将”。
照片里齐天概就爱抢镜,还喜欢压着他。现在其他几只小老虎都成了老病猫了,就这家伙,仗着年龄最小,还在跟年轻人舞枪弄棒,给自己惹是生非。
他叹了口气,既为自己发愁,也是担心在总署面对质询的昔日好友。
告状那是气话,
砰砰砰,正回忆间,办公室大门敲响。
“进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身白衣黑裙的杨妍,出现在办公桌前。
“怎么是你?”陈敬中皱了皱眉,将照片按倒,回到了座位上,重新拿出老虎的威严。
“一天过去了,有什么进展没有?”
“报告督司,我们没有抓到凶手。”杨妍回答。
“那你过来干什么?又来求我给机会?”陈敬中对女孩的回答感到失望,举杯呷了口咖啡。
“督司,我们没有抓到凶手,但是我们找到了医治吴佑的办法。现在他已经恢复了意识,后面只要赴总署医治,不仅能提供其他大案的线索,还能指认袭击他的凶手。”
“什么?咳咳……”
陈敬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撒了一身咖啡。他拿起桌上杨妍之前上报的报告,指着上面血肉模糊的现场照片问道:“这人都这样了,你跟我说他恢复了意识,还能指认凶手?这样的办法我怎么没听过,要真有,那些大医院不得争着抢着跟你们买?”
杨妍解释道:“督司,是真的。其实说来也巧。您还记得,参与抓捕吴佑的那个白衣年轻人吗?”
陈敬中想了想:“你报告里说,齐天概是在一个白衣的副本里抓到吴佑的。那小子,好像还是今年津北的考生?”
“是的。”杨妍微笑道。“他今年通过了笔试,昨天来参加了考前吹风会。”
“怎么,他是学医的?”陈敬中一听那只是个白衣草根,眼神里透出轻蔑和不屑。
杨妍不急不忙,慢慢道:“昨天他告诉我,那场幻景因为和吴佑的闯入,难度变成天级,而且作为达成任务的一方,幻景在结算时,奖励给他一件具有医疗奇效的灵具。他这件灵具已经经过测试,真的能达到临床效果。”
说着,女孩点开手机上的【游哉】app,将首页一篇吸引眼球的八卦帖放到陈敬中眼前。
《震惊!神秘灵具治好老公多年脑损伤,醒来第一件事竟要妻子帮他干这事!》
陈敬中举着手机,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啥事啊?那事?
没等他细看到植物人到底要让老婆干啥事,桌前的女孩已经抽走了手机。
陈敬中生怕失了领导身份,只是撇着嘴道:“这小子有这好东西,估计没少赚吧?”
“第一次给这对夫妇试用,确实收取了些费用。不过对于分部,他表示是无偿奉献。这孩子立志成为九州铁卫,是不会跟组织上讨价还价的。”
一听说司洛没要钱,陈敬中的脸上立刻展现笑容。“嗯,好孩子,讲大局!人人如此,我们津北明年一定会评上全国文明分部。要是他真考上了,将来调来分部,我好好栽培他。”
“我替他谢谢您。”杨妍顺着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带着他去看过了吴佑。经过一夜灵具医治,吴佑已经苏醒。”
“醒了?那他有没有透露凶手的信息?”陈敬中不动声色问道。
“还没,目前他太虚弱,但是我们又不能打开太甲牢。所以他希望,能让他前往总署医治。”
“姓齐的怎么又给我找事?!”陈敬中皱眉怒目,刚刚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人这么虚弱,如果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谁能负责?!”
杨妍道:“他安排了总署的转机来津北接人。专机明天一早就能降落津北医院停机坪。我们今晚会将吴佑送到津北医院分部的专属病房。”
“总署那些刀笔吏放过他了?还能调动专机?”陈敬中觉得杨妍的话透着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味,抄起电话就要联系齐天概。
但他愣了愣,却又放下,眼神凌厉的盯住眼前的女孩。
“你是说,你们意外治好了吴佑,明天一早齐天概派专机来接?是这样吗?”
女孩点头,短发发梢随之如风摆动。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放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