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话还没说完,孙策已经扭头开溜了。
Ma的,这个茬,怕是过不去了。
孙策回房换了一套衣服,又吩咐宋谦把准备好的礼物备上,写一份拜帖,出了房间,看到丁奉还在院子里练剑,孙策向丁奉招招手:“和我出去走走如何?”
丁奉点头,深深一拜:“恩公请稍等,我去拜别父母。”
丁奉自顾自向父母歇息的房间走去。
周瑜这会正等在院子里,看着丁奉如此模样,周瑜咂咂嘴,满意的笑道:“孙郎,我观此子,日后定是一方太守!绝不会错。”
孙策也觉得这个丁奉真的很不错,知书达理,就是说话的时候,有点太拗,尤其是说道他姐姐的时候,就不能不往自己身上扯吗?
怎么搞的自己好像村口恶霸似的,强占了他姐姐,还要赶走他们似的。
孙策一想到这,就苦逼的想解释两句,可越描越黑这个道理孙策还是懂的,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孙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可若要深挖的话,孙策这个年纪,要说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床边守了一夜,没有反应,没有感觉那是扯淡,但孙策也不会胡来,这是底线。
很快,丁奉赶来院子里,孙策几人走出客栈,吩咐亲随牵着马,一行七人向着郭府赶去。
丁奉年纪还小,不会骑马,孙策索性把丁奉驮在自己的马上,声音浑厚的笑了笑:“丁奉,如果现在是在战场,前面有三千敌军包围了咱们,我需要突围,可你又不会骑马,我只能驮着你,但是咱们既然要在敌军中杀出去,就必然要流血,甚至死在敌人手里,你怕不怕?”
丁奉把手指含在嘴里,想了想,忽然扭头看向孙策,回道:“如果真是那样,恩公不必在意,只需要把我提起,挡住敌人的兵器就行,为恩公挡刀,我丁奉无怨无悔。”
孙策吃惊。
周瑜更吃惊。
宋谦深吸口气:“挡刀,那会死的,你真的不怕?”
“如果为不相干的人挡刀,我肯定害怕,可是恩公救了我一家子的命,我和姐姐,便是恩公的人,恩公何时需要,哪怕是这条小命,也在所不惜。”
这一刻,所有人都对丁奉刮目相看,就是孙策,也不由得心中一叹,这小子,可以!
距离郭府有百米远的时候,孙策身后一名亲随便提着拜帖,勒马先行,赶去了郭府投递拜帖。
等孙策一行人来到门口时,已有管家弯着腰等候在郭府门前,一旁十几名家丁恭敬的列队迎接,孙策再马上瞥一眼郭家的人,稍显不满。
“郭不易好大的架子!”孙策冷哼一声。
周瑜冷笑:“可能他们见阳翟还掌控在袁术手里,所以并不把孙家当回事吧。”
孙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但很快又压了回去。
宋谦勒马向前几步,想要呵斥,孙策低喝一声,阻止了宋谦,孙策先一步下马,随后把丁奉抱下来,看着郭府,孙策冷笑一声,理也不理那名管家,怒匆匆进去。
诺大的郭府,竟然只开了一扇侧门迎接孙策,这是明显的轻视,孙策之所以可以隐忍,是要等待时机成熟,再好好收拾这帮人。
孙策进入府中,周瑜宋谦还有丁奉紧跟在身后,四名亲随手里各自提着礼物,再管家的指引下来到客堂,客堂里点了一个火盆,很暖和。
进去之后,郭不易惊讶的望着孙策,匆忙起身:“哎呀呀,昨天见到公子就觉得与众不同,想不到,您就是那个斩杀华雄与徐荣的少将军孙策呀!”
这少将军的称呼,完全是因为孙坚乃是破虏将军,所以大家都喜欢这么称呼他,而并没有因为孙坚的豫州刺史而称呼他公子。
但是这个郭不易并非军中之人,小小的氏族,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敢如此,孙策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郭不易算了,可看在郭嘉的份上,这份面皮还是遮挡点好。
孙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难道我们不是狐朋狗友吗?”
“昨天那都是误会,公子莫要见怪。”郭不易舔着脸陪笑一声。
孙策懒着和他废话,向着几名亲随一招手,亲随匆匆走上来,把礼物放在桌上,这时,孙策目光中多了一丝蔑视,淡淡道:“行啦,废话不多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郭欣的婚事而来,我要你退了这门亲事,如果你不答应,哼哼……我孙家,定会让你郭氏一门彻底从阳翟消失!”
大概郭不易没有料到孙策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番话来,郭不易深吸口气,吃惊之余,眼中也露出了狰狞之色:“哎呀呀,不是我不想退,可这聘礼都收了,婚期也定了,八字也测了,你让我如何向王家交代?”
郭不易向孙策身边凑了凑,压低着嗓子说道:“而且,这个王翦,可不仅仅是军侯,他还是纪灵将军的外甥,惹不起的!”
“你这么说,就是觉得,我孙家好惹,是吧?”孙策声音陡然提高,一双眼杀意骤起,死死的盯着郭不易,片刻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我这人不喜欢墨迹,要不退婚,要不,我就灭了你满族!”
孙策根本不听郭不易是否答应,转身就走,走到客堂门口时,孙策竖起三根手指,背对着郭不易狂笑一声:“三天,我只有三天的耐心,否则,血染郭府,你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