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会是谁呢?
又有谁会无聊到做这件事情。
凤黎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以玉曦的性子,不会得罪多少人的。
在得到消息的这几天,他都一直在外面观察着,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如今他这样做,也不过是碰碰运气。
当然了,仙界虽然有好多人相信了那个栽赃陷害的人,自然也有许多头脑灵光的人,先不提东南之境已经放出消息,说玉曦已经死了,可哪怕他真的没死,也不会这样藏头藏尾。
那样的一个女子,是最光明磊落的,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见他如此行径过。
可若是真的是栽赃嫁祸,那又会是谁,敢冒着得罪东南之境的危险这样做呢?
虽然大多人心中有这怀疑,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穿点破。
凤黎显然也知道那些仙人心中的想法,恐怕那些人是不想得罪一个高位的仙人,所以他大肆宣扬要为玉曦洗刷冤屈,除了相信她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引蛇出洞。
可是,他如今消息已经发出去好几天了,却依旧没有看到那个人有动作,反而流言越长越劣。
正在想着办法,如何解决此间麻烦的时候,却在偶然一抬头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人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裙,静静端坐在三楼的一个靠在窗边的雅间中,手里捧着一杯茶,静静看着下方似乎若有所思。
面上的面纱,直接将她美丽的容颜隔绝了开来。
可是凤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一瞬间,他觉得呼吸都凝固了,心头闪烁的不知是欣喜还是心痛。
唇张了张,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凤黎的目光太过炙热,那个女子在此刻居然也低下了头。
二的目光在空气中唯一接触,却是那个女子首先移开了目光,他微微扬起嘴角,唇边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唇吸动了两下,似乎和他说了一句什么,却在下一秒,原本端在那里的女子不见了。
凤黎神色一动,转身也消失了原地。
一处青山绿水的平原中,正有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站立着,微风吹起她如墨般发丝轻轻舞动,趁着这美景美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凤黎静静站在她背后,看着她绝美的背影,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良久,那个女子转过了身来,淡淡瞧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仙君不必白费心思的向我们证明什么。你若真的对玉曦有愧,那就放在心里。如此大张旗鼓,不觉得讽刺吗?”
起初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凤黎还有些疑惑,听到她后面所说的那些,凤黎心中一绞,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否认。
可紧接着,他就沉默了下来。
“玉曦是真的死了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白衣女子挑眉,根本没有回答他这一句废话。
“他临死前,可有说过什么?”
“仙居想听什么,他临死前说过很多话,当然了,你若全想听。”话才说到这里,她面色突然一变。
因为原本正静静站立在那里的男子,突然一个转身来到她身旁,迅速抬起手,抓向自己脸上的面纱。
女子的身体如烟雾般向后退了好几步,面上的神色冷若冰霜。
“阿曦,你真的恨我到了这种地步吗?你明明是在意我的,为什么要装作若无其事。”他突然这么问道,双眸中露出了一抹受伤。
软弱博取同情,这是玉曦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因为他的心性太过于坚定,那种坚强使她看起来,仿若永远都处在人生的最巅峰。
可玉曦不会做的事情,凤黎却会,他从小就在玉曦的身边长大,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装无辜装受伤曾几何许,往日他这么做,玉曦都会心软。
可是如今那个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面上的神色根本没有一丝波动,仿若她真的是一个局外人,一切的事情,事不关己。
“仙君对我如此温言细语,是把我当成玉曦了吗?又或者,你是别有所图?”白衣女子说着,一步步的靠近。
行到他面前后,突然轻柔一笑:“你不是想为玉曦洗刷罪名吗?既如此,就跟我来吧。”
“你知道是谁干的了?”凤黎十分的震惊。
“本座问你,那些遭到行刺的仙人可受过伤?”
“你是想告诉我,动手之人是在混淆我们的视线,其实他真正的修为并不高?”如果真是这样,那人海茫茫,修为低的仙人多不胜数。
想到这,他突然面色一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难道是她?”他太过于震惊,不正经不行啊,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好戏就要上场了,仙君有兴趣陪本座去看一看吗?”她唇边带笑,双眸之中带了一抹满满的讽刺。
“那个女人十分的狡猾。族中的秘书十分的多,我们恐怕没办法抓到她。”凤黎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