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方从哲已经年近花甲,其余两人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也就杨涟稍微年轻点,已经在皇城内跑了这么久了,再让几个老人家骑马飞奔,估计骨头都要散掉。
还好各人的马夫都是在皇城外等候,依次上了马车,刚到承天门马车就被一个锦衣卫总旗拦了下来。
“站住,车上是何人。”锦衣总旗伸手冷声道。
马夫笑着回道:“这位军爷,车上是我家老爷,当朝首辅,其他两位阁老也在里面。”
按理说依着往常,马夫都这样说了,当朝阁老的面子无论是谁都要给的,估计客气几句也就放行了,可今天这情况还不一样了。
总旗仿佛听到马夫说的车上是个路人甲,不假辞色的说道:“陛下有令,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城,还请几位阁老请回吧。”
坐在车内的众人肺都要气炸了,车内几个是什么人,三个当朝阁老,是随便打个喷嚏,朝堂就要地震的存在,现在竟然被一个锦衣卫总旗拦在城门口,这要说出去还要不要面子了。
当然让几位阁老直接下去和一个锦衣卫理论实在是有些失了身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杨涟,杨涟会意,掀开马车的帘子,下了车。
像杨涟这种自命清高的文官,对于这种鹰犬爪牙一向是看不上眼的,下巴微微抬起,几乎是用鼻孔和总旗说话:“你这混账,还不快让开,几位阁老有紧急军情向陛下禀报,要是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
总旗也不恼,拱了拱手,说道:“非是小的非要为难几位阁老,实在是陛下下了旨意,现在京城的各条街道都被锦衣卫封锁,就是小的放了几位阁老出去,几位阁老也是见不到陛下的。
接着总旗语气一转:“不过吗……”
这死丘八还拿捏起来了,杨涟面色不善的问道:“不过什么,有话直说,本官听着呢。”
总旗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我家大人也是关照过了,要是几位阁老想出城也是可以通融的,不过必须由着小的一路护送,免得到时候阁老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