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泽满眼的恐惧让她十分揪心,都是方子惹的祸,若她不坚持让老爹保密,便没有这等祸事。
都怪她!
“木儿”苏世泽绝望的泪水自沧桑的面上滑落,“我完了”
“不会的!”苏木猛地摇头,“爹,你听我说!我会想办法!”
苏世泽停下哭泣,呆呆的看着女儿,她一个小娃子能有什么办法。
“爹,事因方子起,若人逼问,你就告诉他,保住性命要紧。我身上有银子,会将里外疏通,您放心待着,娘、姐姐和弟弟我会顾好。”
听着女儿的一字一句,苏世泽安静下来,他重重点头,只是眼中热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时间到了!赶紧走!”看守的衙吏上前催促,拉着苏木便往外拽。
“木儿!”苏世泽低低的哭起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件事肯定与苏三爷有关!
苏木出来,便领着三人往苏宅去!
“开门!开门!”娘几个用力砸门,大声呼喊。
看门小厮将门打开,苏三爷从厅堂走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不是走了?又回来作甚?”
苏木恨极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问你,我爹入狱是不是你捣的鬼!”
小辈的无礼,苏三爷似不在意,“我只是个典吏,哪有那么大本事抓人!”
“那也与你脱不了干系!”苏木冷冷道:“方子我说,你把我爹放出来!”
苏三爷噗嗤一笑,“你这是急糊涂了,方就说了,我官职卑微,插不了手!”
“他是你亲侄子啊!”苏木几乎吼出来,瘦弱的身子颤抖着。
苏三爷收起笑脸,瞥了眼孤儿寡母,“若非你们固执,又何来今日的灾祸!”
说罢!不再理会,转身离去。
娘几个哭喊着追上去,几个小厮粗鲁将人拦下,赶出去,“砰”的关上了门。
无法,只得回衙门等消息。
孤儿寡母坐在衙门门口的石阶上,哭得两眼通红。
等至天黑,也不见门开。
腹中空空,饿得浑身乏力。苏木便去不远处的油饼摊子买了些油饼,于一人一个。
吴氏哪里吃得下,歪坐一旁,有气无力的低声啜泣。
苏木拿了两个油饼递给守门的衙吏,“官爷,吃点垫垫肚子吧!”
二人站岗半天,也不见来人换班,早就饿了。喷香的油饼在面前,哪里抵抗得住,接过就大口咬起来。
见二人吃得满足,苏木试探问道:“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看你们也甭在这儿等了,还是赶紧回去筹银子罢!”其中一个衙吏嚼着油饼含糊道。
“多少银子!”苏木眼睛一亮,正色道:“只银子就能将人赎出来?”
“我瞧你们老老实实,不像会犯事儿,怕是得罪了谁?”
见事情有眉目,苏木忙将事情告知,“不是得罪了谁,是我家生意被人惦记上了,要方子不得,才将人抓走!”
“这就好办!让你爹把方子给人家,你们再凑些银子,将人赎出来。只是”衙吏看看娘几个,无奈摇头,“赎人要不下三百两,只怕你们也凑不出。”
三百两!
苏木身子一抖,手上的油饼便掉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