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田良,自顾往正屋去。田良也就回过神来,歉意朝苏丹躬身,跟着往屋里去了。
苏丹气得跺脚,偏不敢跟上去,方才那榆木脑袋厉声吼人的模样,她是瞧见的,若自个儿再撞上去,指不定要怎么被训斥,偏又说不过她。
文哥儿同田良进门,一屋子的人热切看着他俩,还是苏木先开口,“如何了?”
文哥儿抢过话,“人走了,被一顿好揍。”
“瞧着能走能跑,痛皮外,出不了事儿。”见众人担忧,田良仔细解释,也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大家伙儿本高高兴兴吃酒,哪成想窜出个干瘦汉子要找苏世泽,见他眼生,经询问,才知是吴氏前夫。
这就尴尬了,只好领人去找。
这人见到苏世泽就要虎子,苏世泽自是不肯,他便顺势要钱,苏世泽犹豫不应,便嚷嚷起来。
大家伙因这吵闹围过来,他越说越来劲,话也越来越难听,什么虎子是他的种,吴氏更是不要的破鞋,还当个宝之类。
见女儿被侮辱,吴大爷自是不能忍,就上冲上去打人。怕将事情闹大,侯老幺将人拦下,想着私了,于面子上也好看些。
散些银钱,将这事儿一刀斩了。可不成想,那人开口便是一百两,还不依不挠,满嘴混话,这才乱了方寸。
好在文哥儿将契书拿来,侯老幺也不再拦着吴大爷,直言再不滚,就报官。那人欠一屁股赌债,本就四处逃窜,若被抓住,又还不上钱,牢狱之苦怕是要吃一辈子。
却也不死心这个得钱的机会,还是嚷嚷,吴大爷便冲上去一顿好揍,旁几个看不过前眼的也补了几脚。
那人抵挡不过,骂骂咧咧慌忙逃走。
吴大爷撵至村口,至不见人影才罢休。
经这一闹,宴席自然吃不下去,一众人站着唠了会儿,也就散去!
事情大致这般,只是那人如何找上门,还在如此重要的日子,事情太过凑巧,像是有人刻意安排,让苏老大一家财名两尽,亦或是让吴氏身败名裂,遭人唾弃。
宴席散了,吴氏无心主持,权由文哥儿娘带几个妯娌帮忙收拾,临近夜幕,这才妥当,桌椅板凳归还各家,剩的好酒好菜也送至帮忙的几家人。
本欲留下的吴老汉一家觉着没脸待下去,打算回二湾,苏木再三挽留。夫妇俩心意已决,像是再怕拖累半分。苏木无法,便捡了好些肉菜让带回去,嘱咐天黑,行路当心。
而苏大爷一家,在席将将散去,便没了身影,慰问的话,更是半句没有。
总的来说,今儿这宴席虽风光,却也让苏家人颜面扫地。
接连好几日,吴氏都郁郁寡欢,不曾笑过,苏世泽十分心疼。尤其听女儿讲,宴席那日,她险些得失心疯,更是心急如焚。
加之,近几日来好些大单,山上笋子抽条,供应不足,又跑别村收笋,很是忙碌,苏世泽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
好在先前已预料这一情况,苏木晒的笋干派上用场。之前出笋时,已将笋干普及下去,而后逐渐有人要货。虽比不得鲜笋贵,盈利还可以。不至于五到十月间,全是空档。
生意好赚钱,土地还是根本。余下银子,打算买地,不过还未得空去看。
忙碌和忧愁笼罩着一家人,只是更大的灾祸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