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呢!”天瑶恨不得踢他两脚,被李越拉住了。
“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吗?”瘦老头看着两个人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巴不得马上脱身。
天瑶看向李越:“越儿,不能放他走,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不能放他去给天狼国通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他。”
“我老胡对天发誓,绝对不会给天狼国报信!再说了,我老胡可是有些功夫的,你们两个小娃娃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是吗?”李越意念陡生,双手处闪出一团刺眼的光晕来,慢慢光晕凝成实质,竟是两把剁肉重刀,凭空产生,握在手中。
天瑶惊呼了一声:“越儿,原来你的刀真是凭意念产生的!”
老胡哪见过这等场景,瞪大了眼睛,看一下刀,看一下李越,又看一下刀,颤巍巍道:“你这是什么妖术?千万别杀我,我老胡可是干了三十年密谍的,你不是要查身世吗,我可是专业人士。”
“也是欧!”天瑶凑到老胡身边,转了一圈,笑道:“越儿,这老头留着吧,说不定有用。”
李越也打量了老胡两眼,道:“那就听姐姐的,留你一命,但你不得离开我们半步,否则——”
“半步?夸张了点吧——”老胡看李越瞪向他的眼睛,忙把嘴闭上了,道:“好!半步就半步!”
“越儿,接下来怎么办?”天瑶问道。
李越想了想,道:“如果老胡所说属实——”
“当然属实了!”老胡插嘴道。
“那我们就先在这儿等着,既然天狼国会派人过来找我,我想抓我爹的那帮人应该还会回来。”
“也是!”天瑶点点头。
老胡凑了上来:“你们看,这天都快黑了,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生火做饭,正好你家有米有肉,而我老胡的厨艺还算不错。”
天瑶看了看棚里挂着的肉,笑道:“是啊,你在这干草堆里躲了三天,有没有偷吃越儿家的肉啊?”
“我躲了三天,在干草堆里吃了三天的干粮,不是我不想出来吃肉,而是不能破坏现场,这是我等密谍的专业素养,姑娘何必取笑我老胡——”
“你确实挺专业的,我们一来便暴露了。”天瑶拍了拍老胡:“去做饭吧,厨艺如果不过关,你就麻烦了。”
“姑娘是说笑的吧?”老胡狐疑地看着天瑶,又看了看李越。
李越冲他笑了笑,让老胡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小子竟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
天瑶转身冲李越道:“姐姐去整理房间,你看好他,别让他跑了。”说罢,往两间草屋去了。
不一会,肉香味便充斥了满院,天瑶从屋里跑了出来:“好香啊!”
老胡已把锅里的肉装碗,端上了棚内的肉案:“这可是红烧风腊肉啊,别有一番滋味,再加上我老胡的手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美食,美食中的极品。”
李越也止不住流出了口水,这是他自家的肉,有着与养父何大富的回忆,虽然没有任何的具象,但感觉还是在的。
前些日,清河子也在这儿做了一锅红烧肉,但因为他当时心境迷茫,只是填肚子,哪有心情品味,而今日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多的认知,虽然父亲何大富不知在何处,但一切似乎更清晰了些,所以此时,是这么多天以来心情最好的时刻。
那种过往的感觉,脑中没有,心中却涌了上来。
“要不要喝两口?”老胡冲李越举了举手中的酒葫芦。
天瑶瞪了他一眼:“他一个小孩子,你让他喝什么酒。”
吓得老胡连忙把葫芦放低,闷头吃肉喝酒,不再说话。
酒足饭饱之际,老胡连打了几个饱嗝,抱着酒葫芦靠在干草堆上。
李越,天瑶二人坐在前院的地上,看着天上的半轮弯月,秋风拂来,清凉舒畅。
“这儿真好。”天瑶半仰着头,任清澈的月光洒在秀丽白晰如玉的脸上。
李越看了看他:“是啊,依老胡所说,我与父亲在这儿一起生活了七年,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对这儿的感觉还在,这儿让我觉得很幸福、很踏实。”
“姐姐一定陪着你查明身世,找到你的家人!”天瑶转身他,坚定地道。
李越也转过脸,与她目光相对:“多谢姐姐,我也会帮姐姐报仇,杀光你的仇人!”
天瑶重重点了点头:“嗯!”眼中滴下两颗在月光下愈发晶莹的泪来,不知是感激,还是想起了心痛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