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短暂的交手,他就辨别出了七人中有六个炼体镜的武者,只有陈金锤不是。
最强的岳海鳄,在被偷袭、重伤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和他对抗,固然有他经验缺乏的问题,但是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多,也不多。”
陈江河解释道:“镇守卫和世家基本都是武者,要想成为镇守卫至少要炼体镜中期。加入帮派的就不一定了,身强体壮的、能溜门撬锁技能的都能加入一些小帮派,陈金锤应该就是这种。普通人里,十分之一不到,进武馆的费用可不菲。最出名的武馆是飞云武馆和刀剑武馆。”
之前陈江河讲的大多和医药相关,这次才是真正的势力分布。
不过他能够知道的也只是表面,真正的高手,也就知道一个镇守卫的总旗雄霸天,就连什么实力也不清楚。
“小溪,你也是武者吗?”
哆哆嗦嗦,陈江河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算不上,真正的武者要练气境才算,我现在充其量就是力气大一点。刚才那个救我们的女侠,你看清楚了吗?”
陈江河摇摇头,“我就看到一阵剑光,然后站在树顶,又一个眨眼就消失了。”
本就不抱什么希望,陈溪也没有失望。
感受到陈江河心中的余悸,陈溪便扯开了话题,只是自己在心中慢慢琢磨。
未时,临安镇的城墙终于遥遥在望,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两人一马,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哪怕他们身上带着伤。
三丈多高的城墙没有守卫,不过有一个关着门的小亭子。
“走,我带你先去找魏牙子,看房去。”
这是陈溪说好的,先安置下来。
至于陈江河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没有太大问题。
两人又走了十多里路,来到一处破旧的房子前面。
“魏牙子,我们看房子去。”
陈江河冲里面喊完,转头说道:“要是就叫他的名字,魏牙子不一定应你,要是说看房子,就是病在床上他都会马上窜出来。”
“陈胖子,你又在编排我了。”
屋里走出一个中年人,留着小八字胡,正在套一件蓝色的外套。
“哟,你这身上怎么挂了彩?”
陈江河也不辨口,直接问道:“祥平街那套房子还在不?我们去看看。”
“这就是你那侄子?”
魏牙子上下打量着陈溪,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还破了不少口子。
相貌?那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房子还在,不过价格我可讲到底了。”
说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放心,只要房子合适,一个铁币也不会少你。”
陈溪没有生气,生意人的嘴脸,很多时候都很现实。
而且陈江河也介绍了,这家伙就是冲着钱走的。
听到这话,魏牙子顿时眉开眼笑,掏出一大串钥匙。
“走走走,看房子。”
“他就这样,有钱办事,没钱滚蛋。”
陈江河没有压声音,足够前面的魏牙子听清。
“哎,我也不想啊。春花阁的姑娘,一晚就要一个银元。没钱,这个临安镇可呆不下去。”
魏牙子不以为耻,反而很坦然地讲起生活的艰辛。
“你这色鬼,早晚不行。我这侄子可是请回来坐馆的,好好留个人情,哪天准能用得上。”
“你那春晖堂虽然也有春,但是跟春花阁的春可不一样。我宁愿在那里睡一个月,也不去你那儿一刻钟。”
“早晚死在床上。”
话不好听,但是魏牙子却笑呵呵地回道:“不死床上死哪去?”
陈溪没有说话,不过他倒是蛮喜欢魏牙子这种性格。
直言不讳,还开得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