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万的军队于大平原上铺开,密密麻麻的灵能相会交错,灵能涌动间宛若一个巨人心脏在跳动。
中央的巨型虎兽托举的行宫当中,一个中年人睁眼,他看着眼前铁血肃杀的军队,高举手中的青金佩剑。
“进攻!”
大军开拔,前锋部队化作锋矢一头扎入巨大风场当中。
大军整齐的步伐如同震源一样将震动通过大地传递四方,一个枕着用青竹制作成箭袋的沧桑中年人猛然惊醒。
他晦气的吐了一口,拿起地上的武具,透过凿空山体的细小窗口,紧盯着远方黄沙扬起的雾霾天。
“长禾狗真是天天都不肯停息,搞得老子都睡不好觉。”
中年人慵懒的打着哈气,长禾人的进攻,一年没有千次也有百次,每次都是小股军队试探,从不深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怎么这次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了,该不会掉头了。
突然,黄沙中涌出一线的黑影,那是密密麻麻的军队,风沙打在精铁制作的铠甲上面啪啪作响。
“该死,这次长禾狗动真格的了。”
中年人赶紧低头,想要快速的用一块石头将窗口堵住,一些强者对于目光感知极为强烈,盯的稍久一些就会被这些人定位。
同时,他伸出手,一团风如同实质一样在他手中打圈。
风,也能传递讯息,如何解读,这是风虎部的祭司才能知晓的秘密。
中年人所在的密道就有着通往后方的间隙,唯有风才能够通过。
但是还没等他做完这一切,一支泛着寒光的羽箭透过了山体,洞穿他的眉心,他倒在地上,溅起尘土,手掌张开,那缕风染上了血色。
三百余个外围隐匿岗哨,共传来了一百多缕血色之风。
祭司王七死死盯着手中的带有鲜红之意的风,每一缕这样的风,就代表着族人的消逝。
“长禾狗,我与尔等不共戴天!”
风虎部和山居部镇守风啸山谷几百年,与长禾王朝互相攻伐,仇恨早已透过骨子,沿着血脉相传。
王七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现在还不是发泄的时候,他需要将长禾人来袭的消息告诉父亲和老祭司。
他大步疾跑,来到了老祭司一般呆着的塔楼。
推开门,却发现,塔楼内不只有老祭司,还有首领,两族的长者几乎都汇集到了一起。
半个身子入土的长者们额头发白,额头上有着些微的汗珠,脸上两侧带着病态的红色,显然是刚才大吵过一场。
等到王七入场,他们齐刷刷的盯着他,这让王七倍感压力。
“小七,有什么事。”
开口的是王恶,是他的父亲,族内最强大的祭司。
“长禾人攻打来了,而且估摸着规模不小。”
“明白了,你先出去。”
怎么回事,长者们好像对长禾人军队的到来,并不意外。等他离开后,塔楼就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吵,就连外面的王七都能够听到。
“要走你们走,我老朱跟长禾狗干了一辈子,就没怕过谁!长禾狗来再多又怎么样,来一个我就砍一个。”
王七知道这个声音,是上一任的山居族首领,也是他三爷爷。
“你这废物死了就死了,还带着子孙一起送死,你哪来的脸,害不害臊,等到了下面,看阿公戳不戳死你。”
“你不也一样是废物,跑跑跑,就知道跑,上百年的仇就这么不报了,跟狗一样到处被长禾狗赶着跑,到了下面阿公不骂死你。”
“我这是急流勇退,保存实力,你以为我想跑,要不是赤翎部落那群贱人,我肯定死战到底,我王悍还没怕过谁。”
“屁,明明是怕了,讲的好听,在你这懦夫带领下,不出百年,怕不是要认长禾狗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