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鳄,宝鳄疯了。”
这是一位鄂部落人,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如此疯狂的一幕。
自相残杀,如此癫狂,却发生在狩猎的好帮手身上。
不过这种疯狂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巨鳄们就停下了厮杀,开始向着下流涌去。
“鄂神保佑,太好了。”
这位鄂部落人跪倒在地上,虔诚的朝拜着鄂神,可是突然一阵心悸传来。
他迷茫的站立起来,摸着心口,傻傻的呆立在原地,那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当鄂神死去后,这些长大后被鄂神操控大地鳄鱼开始失控。
这并非是祭司之舞引起的厮杀,而是这些鳄鱼不在听从鄂部落人的指挥,这种不受控的才是失控。
它产生了连锁的反应。
远去的那支鄂部落的队伍,骑乘在鳄鱼身上战士从鳄背跌落,任由水流冲洗。
祭司宝珠则是好了很多,他苍白着脸,死死抱住往下游的鳄鱼。
这一刻,他知道了鱼骨祭司已经成功,那个趴在部族身上一千多年的恶魔已经死去。
这是由因为职位的不同,宝珠才没有彻底丧失能力。
鄂神的死去,会让鄂神建立的体系瞬间崩塌,祭司还好,它们虽然也受到鄂神的影响,但祭司本质是探索天地的一群人,是最古的知识传承学者。
并不是直接接手鄂神的赐福,这也是为何祭司们能够反抗的原因,祭司的是学习鄂神神力波动,模仿,从而进而使用。
对于神纹战士来说,他们就直接惨了,他们铭刻在身上的图腾纹和神纹是用来承接鄂神力量的。就像是依赖老虎生存的伥鬼。
鄂神死了,他们瞬间失去了力量,这是难以瞬间习惯的,如同常年近视的去掉了他赖以生存的眼镜。
世界模糊了,力量也削弱了,这些极度拥护鄂神的家伙,直接崩溃了。
在部落本地的还好,因为他们被祭司们看守着,还能够脚踏实地,而远去的战士可就惨了,在大河种行进,落入河中十有八九的命运就是死亡。
“疯了吧!”
战士矛抛弃了手中的武器,用大盾抗在前面,下面的鳄鱼不断涌了上来,身后的蚂蚁铁骑也钳住了一只巨鳄。
但还远远不够,这些上一秒还在为血食疯狂杀戮的鳄鱼,下一秒就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放弃厮杀,顺着大河游下。
战士矛并不清楚原因,一旦这些鳄鱼冲垮这脆弱的竹桥,那些离的较远的族人,身上附着重铠,一旦落水,后果不可想象。
“喝!”
肌肉涌起,直接将鳄鱼给顶飞。
那些鳄鱼也意识到爬上竹桥,毫无疑问是在浪费速度,于是它们朝着水下拥挤。
虽然鳄鱼撞垮了下面的支柱,但是,那些只受到一些影响的鄂部落祭司出手,将竹桥浮在了水面之上。
矛看着不要命往下游的鳄鱼,有些好奇。
“那边发生了什么?这些恶兽为什么要一直往下游。”
……
弱小就是原罪么,鄂神至死都不觉得有过错,都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弱小的原因。
是了,强大的生灵可以主管其余弱小生命的命,这才是大泽的法则,只不过自己是被善良的神庇佑,才会觉得这有问题。
自己以前也是在与山水猛兽争斗,一时间竟然忘了大泽的无情,只有强者才能够舒服的活着。
弱小即便是活着,也是苦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