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意识转移救了我?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个诅咒的发作情况,所以提前研究意识转移的技术?]
柳仪摘下眼镜,粗喘了几声,又揉了揉眼睛,显得异常疲惫。
“哥,还记得五年前,我打算去服兵役的事么,但是,最后体检出了问题。”
“他们,在我这,”柳仪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查出了一片阴影。”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并没有难过或惊疑,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十四年前,山上遇到那个蛇控者时,我起身推开傀儡救下你,更破坏了它们的仪式。诅咒仪式分为两部分。”
“你的牙印,是标记,而傀儡的触碰,是种子。吞噬人类意识的蛇种。这本应该作用于一个人身上...”,柳仪摊开双手,“我们,我们俩,分摊了。”
“我感受得到,从十四年前开始。我的脑子里有问题,可我不敢去证实。它能使大脑思路变得更灵活,我享受这种感觉。”
“后来我俩都相安无事,我以为诅咒就会这么不了了之,直到体检结果出来,它变得更大了,而且,它在我脑子里,开始蛊惑我,让我找到你,我想是因为你带回了那条小锦蛇。”
“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在学校,像疯了一样,我翻遍了图书馆,找那些民俗专业的,想找到历史上记载的蛛丝马迹,找到解决办法。”
“直到,我在民俗学院里遇到一个神秘教授。我能感觉到,他和其他人不同,他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和我们身上诅咒,一样的东西。”
“他说,我们这群人,注定要和诡异未知的存在对抗,被选中者皆是宿命。他引导如何我利用脑中阴影,从那里,我窥见了超越自然的力量。”
“意识转移,便是我寻求的自救之法。”
“其实技术早就成功了。”
“只是我一直不敢跨越那一步。夺取同类意识便是坠入黑暗的开始,来自血缘的诅咒,将如影随形,永不消去。”
“直到前几天,我预感大限将至,便带着仪器回来了。昨天晚上看到你的小锦,我才意识到,一切还有转机,因为,它或许比我俩更急。”
“好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大概都记得。你的小锦利用眼镜蛇的神经毒素,想强行发动诅咒,夺取你的意识,练成傀儡供它驱使。”
“差不多就是这样。哥,接下来我想问问,我脑子里的诅咒,能不能解除。”
柳宇吐了吐信子,在弟弟叙说因果的时候,他的蛇身出了变故。
他能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不断累加,这种被催生的进化,正在破坏他的躯壳。
凭着坚韧的意识,他挥起尾巴和蛇头摁下键盘。
[饿,快!快给我吃的!]
此时,戴上眼镜的柳仪,发现他哥的危情,那扭曲的长蛇正缓缓膨胀,鳞片缝隙处渗出鲜血,蛇头的感官被挤压变形。
这是意识转移实验的后遗症,那些小白鼠就是这样浑身溃烂,暴毙而亡的。
这一刻,一直胜券在握的柳仪终于慌了,他急忙起身离开,从楼上柳宇房间内抓来小白鼠。
一箱小白鼠放在柳宇面前,可他一点食欲都没有,他的饿,他身体细胞所需要的,不是肉食,不是普通的能量。
靠着最后一丝意识,柳宇在电脑上打下一行乱字。
[不...不buwooyaaoocccchii。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