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辟邪剑谱……”
余沧海小眼眸光闪动,抚着写满辟邪剑谱的袈裟,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陈广本以为自己传递流言,可以让青城派的动作稍缓或迟疑。却没想到因为自己大破青城派的举动,反而导致余沧海行动更果断,谣言传播的速度压根没赶上余沧海去福威的速度。
并且他三年前就杀死了劳德诺,岳不群无从得知青城派在暗地里偷练辟邪剑法,也就没有派岳灵珊去福州,林平之和余沧海的儿子也并未因她而起冲突。
这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林平之没能像原著一样被岳灵珊救走,人完全落在了余沧海手里。余沧海又用折磨林震南儿子的方法,终于逼他讲出了林家老宅的秘密。
如今,正是收获成果的时候。
还未等他细看内容,忽然一个声音在林家老宅外响起:“这就是辟邪剑法?真是让人好等,余观主手脚忒不利索了些。”
余沧海闻言大惊,怒道:“谁?”
说着,人已经窜出了屋内,见院中无人,也不从正门出去,一个纵跃立在了院墙上。待他向外张望时,登时大吃一惊。
只因听他命令守在院外的青城弟子们歪七扭八躺倒一片,有的耳鼻渗血,有的心窝洞开,还有的脖子被人攥成一把,眼见一个个都是活不成了,果然手脚利索。
余沧海惊骇欲绝,这些青城弟子实力平平,江湖上能轻易杀死他们的好手双手双脚加一起都数不过来,但他们距离自己不过几丈见方,纵使自己在宅中打砸时闹出不小动静,寻到书册注意力又被全部吸引,可也不该半点声音都没察觉。
“何方高人与我青城派作难?”余沧海心中怒到极致,却抬起颤抖的手,拱手向周围问道,声音压抑扭曲。
“呵呵……”这时,暗处房梁,巷子拐角,邻人树梢等阻挡视线的暗处,显出一条条人影来,粗粗数来,似有七八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竟然还有两个血衣僧人。模样都颇为凶恶,或手持戒刀、短刀,或手持狼牙、金杖。
纵使人有胖瘦,却都太阳穴隆起,气息浑圆如意,显然都是些内功大家。
“姓余的,我们并不想杀你。”其中一個瞎了左眼的男子说道,他身边瞎了右眼的女子当即帮腔:“不错,你只需将《辟邪剑谱》乖乖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其他人笑嘻嘻的看着余沧海,隐隐呈包围之势。
余沧海听闻此言,又看着地上躺倒一片的青城弟子,只觉头晕目眩,惨笑一声:“好!”
却是闲话再也懒得多说二句,将手中一物掷出,整个人立刻向这些人包围的反方向窜飞出去。
此时天色昏暗,月亮虽还没有上天,却已能隐约看到繁星了。这也是一开始这群人藏在暗处,余沧海看不清的原因。
此时反过来,余沧海手里抛出的东西,他们只能看到一团书本大小的黑影,二话不说,竟先在原地争抢起来。
你上我拦,你接我阻,嘴上也不闲着,一人道:“张夫人,你一女子,又无那话儿可割,要什么辟邪剑谱?”
那张夫人阴笑道:“你怎知女人不能学?或许这辟邪剑法就是女人的功夫,男人学才要割老二。”
话快手快,嘭嘭几招过后,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子终于从气劲漩涡中争抢到那团黑影,却当即破口大骂:“呸!是柄断剑!”
其余几人一瞧,果然如此,断口扭曲,显是被大力所至。
余沧海留下这柄断剑,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当日之辱,却不曾想在今日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