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可不行!”
孙鬼子话刚说完,赵启便直接薅着他的头发将其拽到床下,一脚踢在小腹之上恐吓道,“不行?不行就拿钱赎人!”
“我...”
“说话!要钱还是要人?”
赵启一边逼问,一边又接连不断往其身上闷了七八脚。
说好了此番前来的主要目的是帮着老秦出气,若只是几个耳光便算了结,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老东西?
挨完了这顿飞踢,孙鬼子感觉自己肋骨都被踹断了几根。
只见他抱着肚子缩成一个大肉球,低声痛呼道,“别打了爷爷,人我不要了,你们尽管带走!”
他这一吐口,旁边的四太太立时惊得瞳孔地震如临深渊。
我的天爷!这才两个胡子就已如此残暴,自己若是被他们带回匪巢,那岂不是想好死都难?
“他撒谎!他的家底我都知道,根本不止两千两!只要两位爷爷能放小奴一马,奴家愿意帮着你们全找出来!”
到了这会,四太太也顾不上廉耻,光着上身跪在地上开始砰砰磕头,同时还不忘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着孙鬼子。
“那就看你表现了!霸天虎,这边我看着,你跟她去拿钱,守点规矩!”
摸两把占点手头便宜算不得什么,但不可再过分了,否则赵启会觉得这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属实没法接受。
。。。。。
次日清晨,满载而归的赵启哥俩,骑行在通往兴平府的官道之上。
“狗日的孙鬼子还真有货!从他身上掏得这些玩应,够老子不吃不喝攒一百年的!”
或许是因为这次砸窑行动颇为顺利,收获也十分喜人,连日来总是沉着个脸的许知义这会也露出了点笑模样。
有了那位四太太的帮助,他们一共从孙家大院搜刮到了三千多两银票,外加八百多两现银。
还有一包珠宝首饰,据那女人所说,保守估计也在千两左右。
“这些钱对咱们是天大的数字,但对于孙鬼子这种多少辈子传下来的财主来说,只能算是浮财。”
“嗯?”
赵启一针见血道出缘由,“没了它们虽然肉疼,但绝不至于伤筋动骨,因为庄子里的土地才是他的根本。”
“那咱就拉个绺子,专砸这帮地主们的窑!”
赵启摇摇头,“算了,往后这种事少干。”
“一来损阴德二来风险大,当胡子不是长久之计,砸再多的窑也变不成地主,想杀人有很多不用见血的方法,想赚银子也有不少正规的路子,没必要非得干这个。”
许知义闻言也没反驳,只是岔开话题又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要把那个小娘们带走,咋?看上了?”
“少扯淡。”
赵启比划着手势解释道,“那老东西虽喊了两千两的高价,但这个价码九成九不是他的底价。”
“可你我又不知道他的钱藏在哪里,咱们人手少时间紧,没法一直跟他耗下去,那咋办?只能玩心理了!逼他做选择题,同时也逼那个女人一下,看她能不能为了自保,把孙鬼子的老底揭开!”
许知义逐渐明悟,“不管孙鬼子愿意多掏钱,还是被他老婆出卖,咱们都是稳赚不赔?”
“对呗!不过这个法子还是有不少漏洞,我也只是大胆一试。”
念及此处,赵启颇有些怜香惜玉的感叹道,“只是不知咱们走了以后,那女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知义不屑道,“这骚货在书房里都快帮我含进去了,苦苦哀求想让老子替她跟你求情,别把她给带走,真是个贱种!”
没办法,时代所限,如他这般思想才是当今大汉朝的主流。
正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人遭遇横事,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是死,没别的法子。
像四太太这种为保活命,而想要委身于贼的女人,自然也就理所应当被人所不齿。
“那也是情势所迫,谁让你的玩法那么变态,把她都给吓坏了!”
赵启一脸嫌弃地道,“玛德!我也没想到你口味居然这么重,连老爷们都要玩!”
“放屁!老子也就是吓唬他一下,咋可能真当搅屎棍!”
但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许知义有些后怕地继续道,“还好没碰上个好男风的,不然真踏马成了奖励他了!”
“哈哈哈哈!”赵启被这句话逗得开怀大笑,也释去了不少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
......
兴平府,济源车行。
秦庆武翻身下马,冲着得知禀报前来迎接的苏济抱拳行礼道,“多日不见了老把头,您一向可好啊?”
“托你们哥几个的福,都好都好,呵呵!”
苏济也冲他抱了抱拳,转头又看向坐在马车驾驶位上的魏金富,朗声笑道,“哈哈哈!老伙计,咋?终于舍得从你那山沟里出来了?”
“哎。”老魏轻笑着叹了口气,“儿女本是前世债,不来咋整?”
说句心里话,若不是差着赵启这档子事,老头子还真不太想重回兴平府。
在千金台住了几十年,吃也安然睡也香甜,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也是着实舒坦。
“你这当干佬儿的,对那臭小子可真是太够意思了,他往后要是不孝顺你,我踏马都饶不了他!”
苏济感叹着拍怕老哥们的肩膀,又瞅了瞅其他这些老老小小,纳闷道,“诶?启子呢,还有那位姓许的贤侄,他俩人呢?”
隐约间猜到了赵启去向的老秦,暂时压下心中担忧笑着回道,“他们俩去帮着朋友办点事,这一半天就能到。”
“啊,啊,好好,那就好!”
苏济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但马上又恢复了热情大声道,“来吧诸位,别在门口唠了,里边请吧!”
秦庆武那可是个心思多通透的人,他瞬间便瞧出了苏济面上微表情的变化。
侧头跟同样看出老朋友神色不对的老魏对视一眼,爷俩都没说话,只是先跟着往院内走去。
“好家伙!咱,”魏金富一进大门,看着院内的这般景象,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感叹。
但刚说一个字,他便马上又改了口,“济源如今让你干得是越来越大扯了!”
走在前边的苏济好似并无察觉,自顾自地回话。
“你都多少年没回来看看了,你瞧,之前咱隔壁的那几家买卖全让我兼并下来了!”
“紧接着就把墙壁打通,前边留出空场装车卸货,后面那几进院子用来住人,最后面我又开出来一个小校军场,平时就让下边的小子们在里面操练把式。”
说道此处,苏济停下脚步,握住老伙计的肩膀动情道,“如今的济源虽小有成就,人手也照比从前多了不少,可我却是连一个再能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老魏,回来帮帮我,行不?”
魏金富闻言一时语塞,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答话。
暂时安置好了家眷让他们先行住下之后,魏金富和秦庆武这爷俩便跟着苏济来到了他的书房,问起了他们眼下最关心的一件事。
哪知苏济刚一落座,开口的头一句话便让他们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老魏,实在抱歉,这事让我干岔劈了,贤侄,你和启子哥几个,恐怕得下趟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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