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这些恶心的男人，人面兽心的东西，外表斯斯文文，背地里侵犯着那些无辜的少女。”林音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看到了吗，那些在这里工作的女孩，都是发自内心地笑，在这里，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受到侵害，我们可以忘记那些抛弃我们的所谓的家人，可以追寻自己的幸福，如果不是玫瑰大人来救我们，如果不是玫瑰大人杀了这些人渣，如果没有玫瑰大人，我们就像阴沟里的蝼蚁，一直遭受侮辱直到死。”

林音流着泪指着菲世继续吼道：“你又做了什么？姐妹们受到侮辱的时候你这种人又躲在哪里？你只会躲在电脑后面打开网站和其他男人调侃这女的身材不错，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你只会站在这里口口声声说英雄两个字，你一点都不明白。”

“今天你想要找到玫瑰大人，我偏不如你愿，我的姐妹们都不会告诉你，她是我们的英雄，在我们心中，她就是最重要的人，你杀了我们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她任何消息，她一定会我们报仇！”

看着哭得不像样的林音，菲世开口说道：“我确实不是你们的英雄，虽然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大英雄，对人们说，不用害怕，我来了。可是再强大的英雄，也是有无能为力的地方，我不觉得我欠了你们什么，确实我是没有资格对这件事指手画脚，但我也没有必要向你道歉。”

“我有我的坚持，告诉你，没有人是圣人，就算英雄也不是。如果你的玫瑰大人真的如你所说那般伟大，那为什么她要给你们所有人下毒呢？”

林音身体一颤，低声道：“没有……玫瑰大人明明那么信任我们……不可能给我们下毒……不可能……”

菲世冷笑：“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只要你们没有价值，就会被她毫不犹豫地毒杀，这种事应该发生过几次吧，比如那个想要辞职回家的女孩第二天就心脏衰竭死了，这个女孩和你关系应该不错吧……”

“你……”林音像看着恶魔一样看着菲世。

“今天是不是没有看见王经理？”

林音下意识地答了一句：“是……”突然，她向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看着菲世。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只是请他去警局喝了一杯茶。红玫瑰，她把你们从绝望中救出，又像玩具一般任意丢弃，今天就算我不杀你，等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她不也一样杀你？这样的人，值得你为她忠心一辈子吗？”

林音就像坠入冰窖中，全身发抖，眼泪不断滴落在地上，喃喃道：“曾经您救了我一命，纵然您没有真心待我，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今天我林音不能为您守住姐妹们的家，只好以死为您守住秘密。”

林音抬头勉强地笑了笑：“陌生人，求你放过玫瑰吧。”说完，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自己的胸口。菲世却一脚踢开她手中的刀。

林音双手垂下，“不要这样，别逼我了……”

“你真的想要赴死吗？如果是真的，我帮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随意自杀。”

“我……”林音愣了一会，“我……不想死……我不想……”

“你不欠她的，做你自己该做的事，你需要赎罪。”

“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追查红玫瑰了……我会劝她……”

菲世打断道：“这话你信吗？”

“我……”

“如果红玫瑰愿意放弃这一切做一个普通人，我倒可以留她一命。”

“谢谢……”

“请好好活下去吧，以后你的姐妹们需要你。”说完，菲世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保镖，“你们两个，有多远逃多远吧，不然待会死的就是你们了。”

看着菲世的背影，林音深深地鞠了一躬。

坐在回校的公交车上，菲世看着窗外慢慢后退的灯光，内心浮现出一个词，杀人诛心，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她是一类人呢。

打电话叫唐涟来到学校运动场，零星几个人在夜跑，上一次夜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菲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过了五分钟，唐涟抱着书本来了，“菲世！”

看见唐涟冻得红扑扑的脸蛋，菲世接过书本，说：“去运动场后面的咖啡店坐会吧。”

“好啊。”

唐涟用力踩着足球场上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着她脸上的微笑，菲世说：“其实……你不是不喜欢雪，只是不喜欢冬天吧。”

注意到自己幼稚的动作，唐涟低着头说：“嗯……雪很白很纯洁……但是我讨厌冬天……”

“是因为冬天植物都不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