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百南一旁一直没有插话，这案子怎么说都是自己师傅的一道难关。

而磨砂落地玻璃窗外，也围了一圈的公司员工，老板半个月不见，老头子穿着警服来公司，苗头有些不对，让这些糊口的人也是人心思变。

“案子还没定，不好透露，小石啊，这公司倒也倒了算了，我给你找找，”莫如世觉得自己把战友女儿丢到这个坑里，心里有些内疚。

石秘书没有接话，莫如世只能摇头，收拾一下告辞。

让接待送走莫如世和叶百南，石秘书冷着脸对浮躁的办公场地扫视一圈，没有说话。

倒也没有哪个胆子大的敢和这个老板秘书探消息，是秘书还是内人，还是情人都说不好，哪个敢拿钱去触霉头。

……

“师傅，你说那个石秘书是真不知道莫步回的去向，还是——”叶百南话没有说透，毕竟石秘书也不完全是自己师傅的不相关人。

莫如世没接话：“是我害了小石啊，当初就不该让她和那个混帐待一起！这，这我怎么向老友交代啊！”

叶百南不开口了，和案件不相关的事情能不参与就不参与，随意发表意见很容易惹人厌烦。

“也不知道躲什么，按照花花世界的态度，就是不打算从重追究了，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案件了，现在一逃就麻烦了，”叶百南也是叹了口气。

花花世界看在自己员工的往日工作付出上，不打算追究，但是已经立案了就不能随便撤销了，意思意思也就行了，现在莫步回一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案。

“回西城吧，看看有没有其他方向的进展，”莫如世对着叶百南道。

“哦——”

“最近的三起纵火案你和消防对接的怎么样了？”莫如世将心思放到其他案子上。

叶百南开车绕过一个十字路口，有些为难道：“消防倒是将一些细节传给我了，不过两起中的着火点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当起火源，像是凭空燃烧一样。”

“不过实验室那边已经开始分析了，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不过我看够呛，现在社会弄点易燃无痕的东西太多了。”

莫如世长叹一声：“抓紧吧，总比以前那段时间好多了，那时候警局枪可都是随身携带的。”

叶百南一听疑惑，他是在警校里了解过溪海市以前不太平，难道自己师傅经历过那段时间？

“师傅，说说呗，”叶百南好奇。

莫如世看了一眼年轻的叶百南，眼中晦涩：“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只能说每一个人都是脑袋栓裤腰上的，上班点卯，生怕突然缺个人。”

叶百南看莫如世这模样，也不忍再勾起师傅的痛楚，有机会总会知道的。

停在红绿灯前，叶百南看着倒计时的红灯，头不转对副驾驶的莫如世道：“师傅，我想能不能安排监视。”

莫如世知道叶百南指的是谁，沉默了。

车离只留下呼吸声。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