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柠也愿意回答：“恩，出道前练过一些。”

陈歌继续追问：“陈老师跳舞这么厉害，怎么从没见你跳过？”

陈可柠跳着舞，抬头想了想：“感觉……不太适合。”

“什么不适合？”

“没什么。”

陈歌看着镜中又酷又飒的陈可柠，鬼使神差的说了句：“陈老师今天很漂亮，脏辫很酷，很惊艳。”说完意识到不对，但话已出口，陈歌羞愧的想死，这种话怎么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啊。

陈可柠缓慢但流畅的动作突然乱了节奏。她眼神惊慌，努力维持着冷脸，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陈歌以为陈可柠生气了，不敢再说话，认真的跟着陈可柠，一遍遍练习着。动作逐渐流畅起来。但有一个动作一直学不会。手脚并用对刚刚结束舞蹈的陈歌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困难了。

“唉！还是没对，一到这里就手忙脚乱了！”陈歌有些烦躁。

“别着急。”平复情绪的陈可柠，看着练了几遍还跳不对动作，有些泄气的陈歌。转身来到陈歌身后。迟疑的伸了伸手。

陈歌看着镜子，陈可柠藏在他的背后。看不见动静，奇怪的问：“怎么了？陈老师？”

陈可柠的手迟疑的伸出又收回，她藏在陈歌背后，心一横，眼一闭，轻扶住了陈歌的胳膊。

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些微微发热，陈可柠强行控制着语气平稳：“我、我带着你跳一遍。”

陈歌感受到了胳膊上传来的触感，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糟糕！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了！虽然两人的身体还隔着一段距离，但陈歌依旧能够隐约闻到陈可柠身上散发出的香甜气息。心跳越来越快，陈歌似乎能够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耳朵也越来越热。

为了不让身后的陈可柠发现，陈歌硬着头皮蹩脚的跳着舞步。

察觉到了陈歌身体的僵硬，陈可柠偷偷从他身后探出头，快速的看了一眼镜中的陈歌。晕乎乎的陈歌，并没有注意到陈可柠一闪而过的小脑袋。

陈可柠仰望着陈歌的后脑勺，发现了陈歌微微发红的耳朵，偷笑了两下。随后，陈可柠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

那时也是这样。

……

高中教学楼的天台上。

有一点婴儿肥的陈可坐在台阶上，小心翼翼的拨动着手中的吉他，还算流畅的弹着一段旋律，弹着弹着，几个不和谐的音符就蹦了出来。陈可停住弹奏，鼓着白嫩的小脸，有些烦躁的拍了拍琴弦。

“还是不行！”

坐在左边的陈歌微笑着说：“别着急。你就是练得太少了，左手按弦还不够熟练。”

说完微微靠近，伸出左手，按住吉他琴颈上的琴弦。

“来！我带你弹一次。”

……

练习室内，陈歌看着有些对着镜子走神的陈可柠，虽然有些不舍胳膊上的奇妙触感，但还是轻轻叫了一声：“陈老师？”

陈可柠回过神来，看着不知不觉间，更近的距离，强忍着惊慌，悄悄退了半步。

“怎么样？学会了吗？”

此时孟瑶早就指导完了陈歌的队友，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陈可柠和陈歌。陈可柠发现了孟瑶的目光，耳根一红。

冷着脸，抬手看了一下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多加练习，我和孟瑶就先走了。”

说完就匆匆离开。

站在陈可柠背后的陈歌，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陈可柠微红的耳朵。

陈可柠耳朵怎么红红的？难道她也害羞了？是因为我吗？

陈歌此时不由自主的，朝着人生十大错觉，大步迈进。

想了想，陈歌也老脸一红，虽然隔着衣服，但胳膊上奇妙的触感还记忆犹新。回忆着刚才的短暂但美妙的相处，陈歌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狠狠跳动了几下。

练习室门外，陈可柠和孟瑶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慢慢走着。

陈可柠忽然问孟瑶：“孟瑶，这里还拍着吗？”

孟瑶看了看四周，语气不太确定：“没有吧，怎么了？”

陈可柠闻言，立刻大口喘了几下，白皙的脸随着喘气，慢慢变红。

孟瑶见状有些无语，恨铁不成钢的说：“扶个胳膊你就脸红了？”

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的陈可柠，闻言瞥了孟瑶一眼，语气有些轻蔑：“呵！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