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头。”
看着门口零零散散站着的几个护卫,杜皓一挥手说道:“少说有的没的,带路。”
“好嘞。”
杜皓跟着陶贵到一家过年还开着的饭店。
其他之前一起在矿场工作的大部分护卫都已经在这点好了菜和酒水。
陶贵还记得杜皓不喝酒的习惯,专门给杜皓要了一壶茶。
在酒精的刺激下,饭桌上的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庞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
杜皓不禁回忆起了当初,刚和陶贵认识没多久的时候。
他和陶贵一开始还有点矛盾,后面就是在酒桌上化解了,当时的气氛也是如此热烈。
只可惜有几个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注意到杜皓的情绪略微有些不对,一个护卫红着脸抱着个酒坛就跑到了杜皓身前。
“杜头,大过年的开心点。”
“来,我请你喝这最近卖的特别好的酒。”
护卫说着,把酒坛的封口一拆,想要给杜皓倒满。
杜皓一闻就知道,这坛酒是自己给田管事的那个蒸馏酒技术弄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那护卫就被陶贵拉到了一边。
“你个哈皮老老实实喝自己的酒去。”
陶贵把人拉开,自己也打了个酒嗝说道:“杜头要喝也得喝我的。”
看起来陶贵也喝多了,明知道杜皓不喝酒还劝酒。
于是陶贵成功地被杜皓灌了一整坛酒下肚,翻滚在地上不省人事。
随着餐桌上的空酒坛子越来越多,还能坐着喝酒的越来越少。
杜皓突然注意到滚到桌子底下的陶贵醒了,还趁着其他人都没注意,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见杜皓低头看向他,陶贵伸手取出了一块腰牌,递给了杜皓。
看着腰牌上的“地”字,杜皓问道:“怎么了。”
“杜头,有件事……这事……我憋着不说……憋得有点难受,好几年了都……找不到人说去。”
陶贵的酒还没有醒,说起话来含糊不清,不过杜皓勉强听懂了。
“我就在这,你说就行。”
“就这……就这腰牌,杜头……我之前不是给过你一……一个差不多的吗?”
当初因为暴雨矿场漏水,所以田家派了个堪舆师过来。
那时候为了晚上宵禁的时候出门,所以陶贵给了杜皓一个带有“平”字的腰牌。
“那腰牌……是……是我捡来的,一共……就这两块。”
杜皓问店家要了碗醒酒汤,给陶贵灌了下去。
等陶贵恢复得差不多了,杜皓才清楚地从他嘴里听懂了这两块腰牌的来龙去脉。
陶贵几年前就开始在矿场当护卫了,在一次野外巡逻的时候偶然和一起巡逻的几个人分开了,迷路到了一处山洞里。
他在山洞里看到了两具基本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两块腰牌就是他们的所有物,除了腰牌尸体上没有任何东西。
当时的陶贵就是个愣头青,而且还手贱,把这两块腰牌给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