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闻言大喜,对王伦好感大增,连忙开口道谢,王伦含笑道:“宋辽两国实为兄弟,区区薄礼何足道哉,我与贵使也是一见如故,还望日后多亲多近才是。”
萧昱连连称是,随即目光一转道:“本使不日便要赶回大辽,此次回国比往年晚了不少,天气也寒冷了不少。”
王伦道:“好在大辽战马雄健,可以节约贵使不少时日。”
萧昱笑道:“王兄如果喜欢马的话,倒是可以派个得力手下随萧某一起回大辽,介时带些马匹回来就是。”他对王伦的称呼忽然变了。
王伦笑道:“不知道萧兄有多少马匹?”
萧昱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匹健马如何?”
王伦叹道:“一百匹健马太多了,王某手下都是些粗笨之人,没有太好的御马之术,恐怕去了也带不回来。”
萧昱道:“王兄想要多少?”
王伦道:“如果萧兄有六百匹的话,王某想要一千五百匹。”
萧昱有些嘲讽的笑道:“王兄,大宋现在一匹马好似最少也要五十贯吧?”
王伦笑道:“萧兄,你知道王某打造一辆千里车需要二十万贯么?就这样,王某还没算人工费用,你可知道王某要花费多少金银才能让马车转弯而且行走如飞么?更何况还有上面价值连城的琉璃窗,萧兄,说实在的,单单只是那琉璃窗难道不值五十匹好马?要不萧兄只要一辆算了,五百匹马即可。”
萧昱面上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道:“一千匹换三辆车,不能再多了。”
王伦低头不语,过了半晌道:“王某与萧兄初次相逢,既然如此,便应了萧兄,不过一千匹马实在太少,这样,再加三万斤羊毛。”
萧昱一愣,羊毛?要那玩意干嘛?契丹的确不少平民用毛布和毛毡,那些女真蛮子更是如此,但那个东西既不好看又不好用,还容易破损,王伦要这个东西干嘛?莫非是要羊皮?但羊皮有论斤的么?
不过好在王伦马上给他解释道:“萧兄,王某要的是羊毛,无需羊皮。”
萧昱道:“王兄要羊毛何用?”
王伦笑道:“王某这里有一些小物件,制作需要羊毛。”
萧昱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一言为定。”他目光闪了闪又道,“王兄此次献给我大辽皇帝的贡品的确了得,不过往日大宋天子给我大辽的贡物可丰富的很呐。”
王伦正色道:“萧兄此言差矣,往日虽然我大宋天子送给贵国皇帝的礼物数量繁多,但如果说到价值,又有那样可以超过今年?”
萧昱也不禁语塞,要知道,在东京天宁节在之前,他可没见过这般宝物,说一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而且王伦还如此仗义的把自己和老爹都考虑尽去了。不过既然自己开口了,总是要多讨些便宜,于是硬着头皮道:“话虽如此,但太过单一,毕竟大宋之富庶为天下之冠,北地苦寒,又一直替大宋守卫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王伦沉吟半晌道:“既然萧兄开了金口,王某也不能不近人情,这样吧,王某这里还有一座沙发,外加五百只罐头,五十坛飞天白酒,五桶干红皇家礼炮,五桶甜香皇家礼炮。”王伦又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漆器道,“此物我本想自己留下,也送给萧兄了。”
萧昱接过来一看,却是一个漆器的木盒,大约有半指厚,狐疑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面小巧玲珑的琉璃宝镜,虽然尺寸小巧,但难得的是便于携带而且轻便之极,外出赴宴、行猎之时绝对是最拉风的存在,当即爱不释手,一边面带红晕的揣进怀里,一边讪笑道:“王兄慷慨,小弟感佩之极。”他心里也觉得王伦给的有点多了,不好意思,于是开口道:“既然王兄如此慷慨,小弟也不好吝啬,十万斤羊毛,小弟让王兄的人一起带回来。”
王伦点点头,一边心里暗骂这厮吝啬,一边吩咐人将石秀叫来给萧昱引荐道:“这位石秀兄弟,乃是王某的得力助手,此次便由他随萧兄前往大辽。”
萧昱在梁山又住了两日,方才带着大队浩浩荡荡的返回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