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看不到那些妇女了,张氏才板着脸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要搬到长安去,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娘,之前我就有这个想法了,但是手上钱不多,今天程小公爷借了我一套房子,我就想着早点搬过去。”周瑾说道。
“那家里的地怎么办?”
这次搬家张氏根本不想答应,但是有外人在,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呢,就在那些人七手八脚的帮忙下,把家搬了。
“娘,我在长安和小公爷合伙开了个酒楼,家里地以后就给别人种吧,让他们每年给些粮食就好了。”周瑾说道。
“儿啊,不行你在长安住吧,我带他们几个在家种地,万一你赚不到钱,也不至于挨饿。”张氏说道。
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没有什么比家里有田让他们心安了。
“娘,难不成你想让老三他们这辈子一直种地不成?”周瑾问道。
“种地不好么?儿啊,娘知道你心气高,但是凡事得留个后路啊。”张氏说道。
“娘,反正现在麦子已经种下了,也没什么事情,我们先到长安住着,等开春种别的庄稼再回来,你看这样行么?”周瑾说道。
现在跟张氏说不清,等他赚到钱把钱拉回去,她就不会惦记那点田了。
“唉,只能这样了。”张氏叹了一口气。
现在村子都知道他们一家搬长安去了,她要是回去,指不定别人怎么想呢。
老五年幼,走了没多久就叫累。
周瑾在马车上腾了一个地方,让她坐在上面。
到了长安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了。
此时长安城街道上人并没有丝毫减少。
张氏以前来过长安,并没有多少惊讶,大丫他们可都没来过,见到繁华的长安,眼睛都不够用了。
周瑾怕走丢了,让老三看着他们。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崇仁坊,程处默借的那个宅子门前。
到了宅子,老三也不淡定了,带着和大丫他们几个,把宅子逛了个遍,从中堂到后面的主院和东西跨院都没放过,不是摸摸这就是瞧瞧那。
周瑾见天色都快黑了,连忙找到老三他们,说道:“你们是准备晚上就这么睡么?还不搬东西!”
老三他们这才不情不愿的过来搬东西。
分房间的时候,周瑾本来想让张氏住主院的,但是张氏死活不同意。
最后的结果就是,老三老四住东跨院,张氏带大丫二丫住西跨院,周瑾一个人住主院。
房子程家经常安排人打扫,倒也不脏。
不过张氏还是带着大丫老四打扫了起来。
因为许多东西没有搬来,晚上肯定开不了火了。
周瑾叫老三去买了一些羊汤和大饼回来。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外面响起了鼓声,各个坊市的大门关闭。
宵禁时间内,坊市外面的街道有执金吾巡逻,一旦抓到有人行走,直接下狱。
但是坊市内并不影响。
不过周瑾一家人刚搬来,周围邻居也不认识,就铺床睡觉了。
虽然家里房间多,每个人一间都有多余,但是除了周瑾和大丫外,其他人都没有单独住。
张氏是带二丫睡得,老三和老四干脆把另一个房间的床搬过来,两人睡一间。
“老四,你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