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史,你这话是意思?”
“谁说要行攀扯之事了?在太子和虞王面前,行血口喷人之事,你居心何在?”
看,什么时候都不少伶俐之辈。还不等詹徽表态,右佥都御史-方玄翼立刻就站出来为上宪解围。
不过,他伶俐到头了!朱雄英可不会给他扯皮的机会。仅仅吐了一声:掌嘴!站在他身后的常森,狞笑两声,挽着袖子走了上去。
常森这巴掌打的清脆,虽然打的是方玄翼的脸,但詹徽的脸却是火辣辣的。虞王,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他这个都察院的头儿留啊!
“太子爷,微臣绝对没有置喙虞王殿下之意,自始至终都是按照大明的律法办差,绝对不敢挟殿下,兴大狱。”
“微臣以为,蓝玉是开国功臣,资格老,面子大,在各省也有不少熟人。”
“像舳舻侯朱寿,航海侯-张赫专督漕运,又都是蓝玉的故交。所以,虞王说的茶引一事,还需斟酌一二。”
朱标这刚要开口,朱雄英却站了出来,拱手言道:“父王,凉国公是国戚,此案又有这么多牵扯,实在不易轻下结论。”
“据儿臣所知,左都御史又与凉国公有些渊源,应该回避。都察院实在不宜处置此案,还是发到大理寺重审的好。”
恩?
见詹徽面露惊诧之色,朱雄英却低声与其言道:“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咚咚,咚咚!詹徽顶着蜡黄的脸,凝视着朱雄英,心中不由感叹:果然是李相国的高足,一上来就是杀招!
不过,这也不奇怪!蓝玉再不好,也是他舅公。是虞王将来能指上的大将,出来保他也不为过。
现在,他把不能言之事翻出来,就是逼着自己在太子面前表态,放弃此案的调查权。
朱标虽然不知道二人在下面窃窃私语的内容,可他却看出了詹徽浓浓的忌惮之意,连话都不敢接了。
于是,当机立断道:“詹御史,你觉得虞王的建议如何!”
见詹徽犹豫不决,朱雄英也催了一句:“一心为公,自然问心无愧!詹御史,你说呢?”
唉,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叹了一口气的詹徽,拱手回道:“回殿下,微臣对虞王所言深以为然。”
呵呵,朱标笑了,笑的很开心!他这端了一天正人君子的架子,都没有让这位正三品强项令低头。朱雄英这插科打诨,竟然峰回路转了!
“好,就这么办!案件移交大理寺,待凉公回转后,择日再审!”
“退堂吧!雄英,与孤一道回宫,为父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