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在午门监督着廷仗的实行,这时候还没有流行廷仗暗号,就是站立时候的姿势,能让锦衣卫使出不一样的发力方式,一种是外伤,一种是能直接打死人。
“啪!”
“啪!”
水火无情棍拍打在张鹤龄兄弟俩的身上。
“哎呦!疼死我了!”
“啊!哥你不疼吗?啊!你怎么不喊疼……啊?你们是不是……给我哥打死了……啊!我们可是……啊!可是国舅!”
马永成紧张地小步凑过去,看见张鹤龄没什么事,就是脸上全是汗珠,放松似的呼出一口气,他也怕这帮锦衣卫没轻没重的将国舅打死。
“啊哈!我能……不疼吗,啊……就他妈你……喊的声最大!我喊的时候……你没听见……啊!”
“哥,我妈也是你妈……啊!”
张鹤龄感觉浑身的肉都在疼,水火棍拍的身上的肉都在颤抖。
马永成催促地说道:“快些打!打完给两位国舅送回府上!”
锦衣卫噼里啪啦的施杖完毕后,急忙抬着张鹤龄兄弟俩出了宫,放到了马车上。
颠簸的马车牵动着兄弟俩身上的肉,又疼的他们死去活来的。
寿宁侯府中的下人轻轻地从马车把二人抬进府内。
“嘶,哎呦,这帮天杀的锦衣卫,就不知道轻点吗?我可是国舅!”
张延龄趴在榻上看向了张鹤龄说道。
“说的好像谁不是国舅一样。”张鹤龄闷声说道。
“哥,你看看我屁股是不是裂开了啊,怎么这么疼!”
“我不用看都知道你屁股变成两半了。”
“哥,你都没有看我怎么知道的?屁股都裂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张鹤龄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张延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哥,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是不是真要死了,呜呜呜啊啊啊哥你记得给我送终!老张家绝后了啊!”
“别在这放屁了,我是你哥怎么给你送终?我还活着呢!”
寿宁侯家的下人们正好带着大夫进来,听到这都要憋不住笑了,肩膀都在颤抖,要不是寿宁侯平日里对下人们不好,只怕此时堂中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
二人的背面都被涂抹了伤药,大夫叮嘱着千万要静养,不可做剧烈运动云云。
“哥,外甥一点都不像姐夫,对咱们根本就不好!”张延龄气愤地说道。
张鹤龄忍着剧痛站起来对着张延龄一阵拳打脚踢,喘着粗气说道:“这种话竟然能在你口中说出来,他怎么不像姐夫?说!”
“就是不像姐夫,姐夫从来都没有对咱们这样过!咱们跟姐夫要什么就给什么,那皇庄随随便便就赐了几千亩,那官职,张家的旁系不是人手一个?”
张延龄鼻青脸肿的说道。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张鹤龄盯着他说道:“他像不像姐夫?说!”
“啊啊啊像!像!我只是说他不像姐夫对咱们这么好,哥你这么打我干什么?”
“打你是轻的,咱们老张家非得被你弄得灭门不可!”
“你再敢跟我对着干,我送你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