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回头招呼了一声，“胡老爷子，您来啦。我们在聊以前的事呢。”

胡老坐在他们俩的旁边，问贺老要了根烟，点燃后说道，“聊什么呢，对了老贺，为什么你叫小黄是故人之后？你和他爷爷也认识啊？我怎么没听黄恒说起过你？”

黄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连胡老也认识爷爷？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听家里人说过？

于是，他好奇地问胡老，“胡老爷子，你怎么也认识我爷爷？”

胡老瞪了他一眼，“屁话，要不是认识你爷爷，我怎么可能去你店里？”

接着，他好像是想到了那天的事，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还好那天心血来潮去看了一眼，要不就错过你了。”

这时，贺老掐灭了烟头，对黄震说道，“这老小子原先在老城厢里的药铺当学徒的，老喜欢往你爷爷店里跑。”

胡老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于是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年轻的时候没见过你啊。”

贺老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住在古忆居的时候，那段时间你正好回家省亲，很久没来过。我还听黄兄念叨你呢。我记得我走的那天，正好在门口碰到你。几十年之前的匆匆一面，不记得也正常。”

胡老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黄老板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啊！真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我们那么多年之前就已经见过了。”

贺老哈哈笑道，“那时候你我都是穷小子而已，没想到五十年后我们又以另一种身份相认了，可惜黄兄他不在了。”

黄震傻愣愣地听着两个人的话，怪不得胡老那么照顾自己，完全把自己当子侄辈，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段故事啊。

这时，胡老拍了拍黄震的肩膀，“其实我们应该很早就见过，只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没印象吧。你爷爷大礼的那天我们都见过你。”

黄震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爷爷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自己那时候才五六岁的年纪。

不过依稀记得有两个大人物专程过来参加葬礼。

不过之后也没什么交集，便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好像有那么点印象，不过毕竟那时候年纪小。具体记不得了。”

接着他问道，“那为什么我爸从没有提起过你们呢？”

胡老闻言，两眼一竖怒道，“别提你爸，再三告诉过他不要去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明器这种东西能乱碰吗。这不就出事了。”

胡老口中的明器就是陪葬品的意思，黄震父亲之前结交了一帮土夫子，经常会搞一些出土的东西来卖。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上面是不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没做几年，他就在一次进货的路上出车祸了。

胡老接着对黄震说道，“那天心血来潮，特地去看了一眼，于是就看到你了。还好你不像你爸，至少店里的东西都不是出土的。那时我就觉得你小子可以。只不过还是有点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小子本身那么大，国宝都能被你淘来。”

胡老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欣慰地捏了捏黄震的肩膀。“既然都说破了，你以后就叫我们爷爷吧。你说是不是，老贺？”

贺老点点头说道，“老胡说的没错。”

黄震心里其实很早就把胡老当成自己的长辈了。

于是，他笑着叫了胡老一声，“胡爷爷。”

接着又看向贺老，叫了一声，“贺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