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冲和石勇二人既已停手,黄震便对林冲说道,“恩公,我们前厅叙话。请。”
说着,他伸手一引,带着林冲回到了前厅中。
两人双双落座,石勇则站在黄震身旁。
黄震示意石勇也坐下,但他却耿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冲见状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上次那事之后,在下雇的侍卫。”
这时,石勇在旁边说道,“公子,我不是侍卫,而是您的奴仆。您帮我还了那笔账,我便已卖身于您。”
黄震侧过身,对石勇说道,“我们说好的,你只是为我工作,以月钱抵债。并未卖身于我,只算是我借与你的钱罢了。所以你我并非主仆,坐下说话吧,别让林教头看笑话了。”
听他这样说,石勇只得答应了,于是他便坐在黄震下手处,看着两人。
林冲听得不明所以,便连问情况。
石勇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他诉说了一遍。
林冲这时也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满怀敬意地对黄震拱手说道,“黄员外真是厚德之人,林某原先还觉得如此壮士屈居人下,还为他感到不值。原来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失敬失敬,黄员外真乃急公好义之人。”
石勇也夸赞道,“公子确实急公好义,三千贯说还就还了。有个五年,在下就能还清债务。只不过黄公子的大恩大德只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林冲默默算了一下,石勇的月钱竟然比自己的俸禄还高出几倍。
于是,他惊叹道,“黄员外确实康慨仗义,石兄弟跟了你真是好福气。”
“说到恩情,在下还没当面拜谢林教头呢。林教头请受在下一礼。”说完,黄震站起身来,郑重地朝林冲行了一个礼。
林冲连忙扶住他,“黄员外不必多礼。些许小事而已,况且员外不已上门谢过了?”
黄震摇摇头,“些许薄礼怎抵的上林教头的救命之恩。”
这时石勇在旁边说道,“你俩在这里谢来谢去作甚。不若兄弟相称,一起吃一顿酒便是。”
黄震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林兄如何?”
林冲也点头笑道,“林某托大,喊你一声贤弟了。黄贤弟,你我都是江湖之人何必遵循那繁文缛节。还是石兄弟看得透彻。如此林某便却之不恭了。”
见林冲同意了,黄震叫来了黄安,向他吩咐道,“你去那酒楼订一桌酒席,让他们多拿些好酒来。”
黄安去了之后,黄震便又问道,“林兄为何和石勇打起来了?”
“林某路过花园,见石兄弟正在打熬身体,一时手痒。”说完,林冲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愧色。
这石勇好像从没练过正经功夫,不如趁此机会,让林冲教他一教。
于是黄震对林冲抱拳说道:“林兄,黄某有个不情之请。”
林冲摆摆手,“自家兄弟,但说无妨。”
于是,黄震指着石勇说道,“我这兄弟,从小父母双亡,没有学过一天正经功夫。平日里和些泼皮无赖学了些三脚猫功夫。打架只靠那一股子蛮劲。”
接着黄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如今他跟了我,便不能让他如此下去。所以黄某恳请林兄教他些保命的法子。”
说完,黄震便向林冲拜道,“望林兄答应,束脩黄某自当奉上。”
林冲连忙扶住他说道,“贤弟放心便是,林某交手时已经注意到了,既然贤弟恳请,某自当尽心尽力教授他。”